聽到宇文裴的話,衛梓歆暗道不好,即使今日他沒有從衛府中找到容玉,但也一定會生疑。
扭了扭充滿刺鼻香味的手帕,衛梓歆眼睛一亮,低著頭故作嬌羞道:“不瞞您說,前些日子裏我不小心扭到腳。太子賜了我一瓶。”
“哦?”宇文裴挑眉,轉動著手中的茶杯看著衛梓歆。
京城中誰人不知衛梓歆是個大花癡,整日追著太子跑。如今說出金瘡藥是太子所送,宇文裴的腦子又沒有被驢踢過怎麼會相信。
問到這裏,宇文裴也知道衛梓歆是不會說出實情的。方才的一番話也隻是為了嚇一下衛梓歆,既然知道了容玉所在處,宇文裴也不打算追問下去。
畢竟宇文裴來找宇文容玉是有私心的,隻要知道他在哪就可以了,至於捉住宇文容玉拿去父皇麵前邀功本就不是他的本意。
宇文裴微微一笑,彈了彈袍子上不存在的灰塵站了起來道:“既然如此,是我唐突了。祝衛大小姐與太子百年好合。”
宇文裴的最後一句話在衛梓歆聽來,無論怎麼聽都是諷刺。可是衛梓歆毫不在乎,隻要這件事揭過去便是皆大歡喜。
至於以後,到時候再把容玉神不知鬼不覺地帶走,這一次宇文裴沒有查到,到時候又有誰有證據?
衛梓歆配合地笑笑,帶著刺鼻的香氣靠近宇文裴:“好說好說。看在以後會是一家人的麵子上,我就不收你嚇到我的錢了。慢走不送。”
本來好好地走向屋外的宇文裴,聽到衛梓歆的話差點一個趔趄。隨即無奈地搖搖頭,看來這個衛大小姐愛錢的程度還真是令人心驚。
順利送走宇文裴等人後,衫晴和月晴連忙關上門來。隻看到自家小姐還在悠哉地喝著茶水,一派淡定。
“小姐,這容玉當真留不得。”月晴仔細看了看四周沒人後,皺眉道。
“可不是嘛,你看那容玉不知何等身份,居然引來了皇室的搜查。再這樣下去,可能會成為小姐的絆腳石!”衫晴為衛梓歆倒了一壺茶水後,也是一臉沉重道。
衛梓歆向口中又喝了一口茶水,對著衫晴搖搖頭:“既然是我要留下的人,不管他是什麼身份,會給我引來什麼麻煩,我都不會去在意。”
蹲在房梁上一直躲著搜查的容玉聽到衛梓歆這樣說,心下居然微微有些感動。可是這感動一閃即逝,不一會宇文容玉又恢複了麵無表情。
“小姐。”衫晴和月晴暗自著急。可是一看自家小姐這麼悠閑的樣子,頓時所有的焦急像是陷入一團棉花一樣,有力無處使。
看了看屋外的天色,已經漸漸變黑了。也怪不得自己那個便宜老爹沒有來找麻煩,衛梓歆伸了個懶腰,拍了拍衫晴和月晴的頭,笑眯眯地宣布自己要去就寢了。
因為今天宇文裴在自己手中吃了憋,又收獲了十萬兩的黃金,衛梓歆心情十分美妙,哼著小曲捏了捏容玉的小臉蛋。
容玉別扭地別過頭去,難得的臉色居然沒有變黑。
仔細看了看容玉可愛的小表情,衛梓歆突然正襟危坐,湊到容玉旁問道:“你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麼?為什麼那些人今天要來搜查你?”
雖然那些人搜查的理由是獄中有死囚逃獄,可是衛梓歆卻對這個理由嗤之以鼻,試想一個死囚逃獄需要皇子出來搜查嗎?
所以衛梓歆非常斷定,這些人就是為了小容玉而來。而容玉究竟是什麼身份,竟然讓得皇上這麼興師動眾呢。難道是皇帝的私生子?
衛梓歆隻感到這些疑團在自己心底撓的癢癢的,一臉期盼地看著容玉的小臉想要從中得出答案。
“如果你害怕惹麻煩,我走便是。”容玉板著一張小臉,老成地說道。
這樣的容玉讓衛梓歆多次忍不住懷疑,這個小小的身軀內到底是不是住了一個千年老妖怪?
聽到容玉這樣的話,衛梓歆立刻就心軟了下來,她覺得自己是不是被這個漂亮的死小孩吃定了,心下決定不再詢問什麼,依舊掩護著他就好。
泄氣地揉了揉容玉的小臉,衛梓歆知道自己的話語惹的容玉不高興了,當下便賠罪道:“說哪裏的話,我喜歡你還來不及呢,怎麼會讓你走。安心住在我這吧,隻要有我在一天,我便保你安全一天。”
衛梓歆的話讓容玉心頭一震,何曾幾時有人會這麼對待自己過?一種名為感動的東西,漸漸在容玉冰封的心內悄悄打開了一條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