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梓歆在花園中忍受著那些目光良久後,到了晌午,容玉這才姍姍來遲。
看著容玉毫發無傷的樣子,衛梓歆也就放下心來,隻是一些責怪是不可避免的。想這容玉在此人不生地不熟的,即使是穿越者也很危險,更何況現在衛梓歆還不確定容玉是不是穿越者呢。
略略關懷幾句後,容玉便推說自己乏了,衛梓歆便隻好放過他去休息。
容玉去休息後不久,宇文斐便姍姍來遲。一如往常衛梓歆見到的一樣,宇文斐穿著一身白衣,手上把玩著一把玉骨扇,臉上還帶著溫柔的微笑。
本來剛剛得到歇息的衛梓歆再次揚起了嘴角,用最誇張的表情麵對宇文斐:“喲喲喲,是什麼風將您吹來了?怎麼,今日太子大婚您不去喝酒,來我這清閑地做什麼?”
宇文斐對衛梓歆的熱情微微有些怔住,唰的一聲攤開玉骨扇,將其橫亙在兩人中間防止衛梓歆去占他的便宜。
“本皇子不過是來看看,某人哭哭啼啼的樣子,”宇文斐眯起眼睛:“可是讓本皇子失望的是,似乎事情不如本皇子想象的這樣?”
衛梓歆扯了扯嘴角,她還以為宇文斐是來繼續糾纏容玉的事情,誰知道是來看自己哭的,那方才自己的表現豈不是讓宇文斐看穿了?
衛梓歆不自然地退後一步,拿出灑滿香水的帕子遮住眼睛:“瞧你說的,我難過的眼淚都流不出來了。”
宇文斐自然不信,隻是一個勁地觀察著衛梓歆,想要看清這個自己皇叔口中提及過不要來打擾的女人。根據宇文斐的直覺,他覺得這衛梓歆與自己的皇叔關係不尋常。
所以宇文斐推斷,能夠被皇叔看上的女人怎麼會是個俗人,看來是這個衛梓歆刻意而為之的。
衛梓歆不知道旁邊這個人已經開始懷疑自己扮相的真實性,忙著招呼宇文斐就坐。這會衛梓歆就怕宇文斐往自己屋裏走,發現正在歇息的容玉。
宇文斐明知道衛梓歆的意圖卻也不點破,任著這衛梓歆著急的樣子,竟然也覺得有趣。
在衛府坐了片刻後,宇文斐想起自己那個好皇兄太子今日大婚,現在酒宴應該已經準備開始了。即使是迎娶側妃,可是看那太子慎重其事的樣子宇文斐知道自己不得不去。
瞄了一眼看起來自得其樂的衛梓歆,宇文斐突然開口問道:“一會我該去喝太子哥哥的喜酒了,你可要隨我一起去?”
衛梓歆本想拒絕,可是隨即看這宇文斐狡詐的模樣頓時寒毛豎起,連聲答應。
吩咐衫晴在容玉醒來後告知一下自己去太子府後,衛梓歆乘上宇文斐的馬車駛向太子府。宇文斐一上馬車便閉上眼睛休息,衛梓歆本以為他會調侃自己一番,看到宇文斐勞累的樣子便也不做聲了。
兩人倒是第一次這麼相安無事地坐在一起,一路上宇文斐休息而衛梓歆想著自己的心事,一會的時間便到了太子府前。
太子府今日十分熱鬧,一個個達官貴人乘著華貴的馬車停在門口,平日裏便與太子交好的權臣攜妻帶子前來參加婚禮。
太子府的總管身後跟著一排家丁,此時這些個家丁的手中全都拿滿了賓客給的禮物。衛梓歆看著家丁的手,眼睛眨也不眨。
宇文斐饒有趣味地欣賞了一會衛梓歆的表情,隨即拉了她走進去。身後宇文斐的管家遞上禮品單,禮品隨後被送達。
“難過嗎?”宇文斐頭也不回,問著被拉在手中的衛梓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