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慶賀衛瑤舞準備被宇文鉉提升為正妃,衛梓歆決定帶著小容玉去下館子。
衛梓歆出衛府從來不用通知任何人的,可是因為昨日的教訓,衛梓歆特地選了後門帶著小容玉悄悄地出來,連馬車都沒叫。
掂了掂手中的銀兩,衛梓歆為了犒勞自己這麼多年來的辛苦,決定去京城最好的酒樓—明月樓。
衛梓歆平日裏隻是聽說過這個酒樓而已,卻從來沒舍得在這裏吃過東西,還好前幾日裏收了宇文鉉的“退婚費”十萬兩黃金,今天就拿著這錢來大肆慶祝一番。
宇文容玉嗤笑著衛梓歆的小樣子,早就知道這個女人愛錢,如今才知她已經愛錢愛成了一種魔怔!
“來幾盤你們這裏的招牌菜,我們去樓上坐。”衛梓歆將銀兩放在小二手中,帶著宇文容玉往樓上走去。
這明月樓之所以被稱為京城第一樓,是因為其格局的雅致。前是熱鬧非凡的街,後臨京城的一條人工大湖。來明月樓的顧客可以一邊坐著吃明月樓的美食,一邊看著湖邊的楊柳依依。
吃飽了,還可以下樓去湖邊租一方小船遊蕩,亦或是登上停靠在湖邊的船坊,聽一些個歌妓的歌舞。
這會還不是吃飯的時候,二樓也隻有三三兩兩個人捧著一壺茶聊聊天,等菜上桌。
衛梓歆尋了個靠湖的位置坐下,容玉緊隨其後。閑著沒事,衛梓歆便開始打量著身邊這桌人。
衛梓歆身邊這桌著實惹眼,一位女子被幾位男子圍著坐,其身後還有幾個帶刀的男子站著,看起來像是侍衛。
時不時地看到坐在其周圍的男子關心地續茶噓寒問暖,衛梓歆定睛一看,坐在那女子身邊搖著扇子的,不正是宇文斐嗎。
輕輕扯了扯嘴角,衛梓歆突然想到自己今日出來並沒有畫上濃妝,隨即又釋然地想到宇文鉉準備將衛瑤舞提為正妃了,就是宇文斐今日拆穿了她也無可厚非。
放心地拍了拍胸口,衛梓歆繼續講目光投向身邊這一桌。
“郡主好雅興,”宇文斐的聲音還是那麼溫和:“一會用完餐,不如一起下樓乘船?也不算負了這春光不是?”
衛梓歆被宇文斐語氣中的文酸味給激起一身雞皮疙瘩,她僵硬地轉過頭去看那個郡主的臉色,那郡主也是一臉嫌棄樣,稍稍挪了挪位置離宇文斐遠一些,才開口道:
“今日來,本郡主是與大家有事相商。若是在飯桌上說不完,我們再去租船坊,一邊聽小曲一邊商談也不遲。”
衛梓歆聞言,不屑地咂了咂嘴,這郡主看起來還真是有錢,不過是商量些事情便要來明月樓花銷。更何況還想租船坊談事情呢,要知道那船坊可是按小時租用的,每個小時八百兩,還不包括茶水瓜果以及舞姬和歌妓的費用。
可是衛梓歆除了嘟囔兩句敗家以外,也不能做些什麼,誰讓這個郡主花的這些錢不是她衛梓歆的呢。
“聽說,太子哥哥大婚了?”郡主突然的一句話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這一桌來,郡主可沒有理會別桌異樣的目光,自顧地盯著宇文斐的臉上看。
宇文斐笑著點點頭,算是回答了郡主的問題。
這個郡主衛梓歆似乎在衛治與宇文鉉在書房談話時偷聽過,方才一時聯想不到。
傳聞東即國有兩大花癡,其一便是衛國公的千金衛梓歆,其二便是南疆王的千金南七彩。而坐在衛梓歆身邊那桌的郡主,便是南七彩了。
傳聞南七彩郡主對太子宇文鉉追求多年,奈何妾有意郎無情,宇文鉉在南七彩府中遊覽數月後便離去了。從此便有傳聞,說南七彩自從宇文鉉離去後天天日思夜想。
後來出現了衛梓歆這個名滿京城的花癡在宇文鉉身後轉溜,於是世人便開始淡忘南七彩的光輝曆史來。
那日衛治與宇文鉉所談的便是南七彩將要來京的事情,衛梓歆那時候隻是一時心血來潮,頗有些心不在焉,遂隻聽了個七七八八。這下子衛梓歆恨不得記起來衛治說的所有話,不像現在根本想不起這個南七彩上京來到底所為何事。
“隻是迎娶側妃而已?”南七彩再次問道。
在座的男子都知道南七彩與太子宇文鉉的往事,這會子誰都不好意思開口觸這個南七彩的眉頭。
想這南七彩也不是奇醜無比,至少比起衛梓歆來說已經是個不得了的大美人了,也不是缺少人追求,南疆王富可敵國,無論是衝著南七彩的美貌還是南疆王的財富,追求南七彩的人可謂是前仆後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