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容玉看向已經昏厥的衛梓歆,心疼的心情再次襲上心頭,根本無心去關心雲想在說什麼,香凝見宇文容玉如此這般難過,急忙背起衛梓歆離開了大牢,她不想讓衛梓歆聽到宇文容玉不好的一麵。
此刻,大牢裏隻剩下宇文容玉和雲想,以及那個將銀針插入雲想手腕中的黑衣人了,雲想見自己對宇文容玉說的話而無動於衷,也不顧手腕上傳來的陣陣痛意,爬起身便站在宇文容玉的對麵,眼底盡是失望之色。
“宇文容玉,你捫心自問我對你如何?你如今這般對我,你對得起我對你的真心嗎?當初我得知你被東即國皇帝所殺害而假借去東即國探訪,其實是為了尋你,你可知就在那個時候,漢雲國早已準備進攻東即國了?要不是我,你的家園怕是早已被毀滅了吧?你那傻皇帝哥哥每日沉醉在皇權中,他可知境外早已虎視眈眈?”
雲想傷心欲絕的說著,她覺得要不是她到訪東即國,如今的東即國早已被夷為一片平地了,若不是因為她的出現,宇文容玉會堂而皇之的出現在朝堂之上?怕是早已被東即國皇帝暗殺了吧?
再往前說,要不是因為她,宇文容玉又怎會有今日?嗬,說這些又如何?如若宇文容玉真的記得這些,他今日也不會做出如此傷害她的事情,她早已將宇文容玉看穿,也看透了他的心。
這些事,其實宇文容玉都知道,隻是他覺得這其中也不全是雲想的功勞,怪隻怪那漢雲國沒有那狼子野心,不然為何到現在還遲遲不動?還繼續守在東即國邊境等待時機?即使麵對漢雲國的百姓一個個的餓死,他們也不是沒有行動嗎?
至於曾經的事情,宇文容玉一直很感激雲想,所以才會對雲想的所作所為而一次次的容忍,他不想背上罵名,可雲想卻一次次的去傷害衛梓歆,一次次的觸碰他的底線,如今就連後宮中的酷刑都拿了出來對付衛梓歆,這說明了什麼?隻能說明雲想是一個歹毒之人,他若是再給她機會,那他日便是他和衛梓歆的災禍。
於是,宇文容玉看向雲想笑道:“我顧念舊情,我也不希望你死,安武國需要你,你的弟弟需要你,所以,”宇文容玉邊說著,邊將自己的手放在了紅線上,而後斜睨了一眼雲想繼續道:“我隻廢去你所有的修為,讓你日後不再有傷人的機會!”
說完,隻見宇文容玉的手指在紅線上猶如彈古箏一般跳躍起來,而雲想臉上的表情也開始變得扭曲起來,最後跌倒在地上打滾,額前冒出絲絲的汗珠,雖然廢去修為猶如抽筋拔骨一般的難受,雲想愣是沒有吭一聲,她不想讓宇文容玉看到她脆弱的一麵。
當銀針抽回之後,雲想也停止了掙紮,整個人癱軟在地上看向宇文容玉默默地流淚,蒼白的嘴唇張了又和,合了又張,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希望你好自為之。”
宇文容玉冷冷的看了一眼後立刻離開,雲想一個人躺在地上,最後哭到笑了,她終於明白自己堅守的愛情其實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可她不甘心輸給衛梓歆,她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
來到大牢門口,宇文容玉抱起衛梓歆,帶著香凝和那個黑衣人離開了皇宮,一路四人沒有直接回店鋪,也沒有去那個客棧,而是直接去了黑衣人的住所。
心疼的將衛梓歆放在床上,宇文容玉立刻讓香凝去準備熱水為衛梓歆擦身子,看著衛梓歆滿身的鞭痕和內傷,宇文容玉的心更加愧疚不已,如若他們要離開,那麼衛梓歆也就不會遭受到如此大的傷害。
嘶!
因宇文容玉先用清水為衛梓歆清洗傷口,衛梓歆被疼得醒了過來,當她看到宇文容玉和宮女站在她的麵前,她知道剛剛在大牢裏所看到的不是幻覺,而是真實的。
一想到這裏,衛梓歆不禁掉下了眼淚笑道:“幸好還活著。”
此話一出,香凝立刻哭了起來,她不但心疼衛梓歆,而且從未見過如此堅強的女子,受傷了竟然還有心思開玩笑。
“別說話了,等下傷口處理好,你盡快的休息。”
宇文容玉淡淡的說著,心中卻隱忍著對衛梓歆的關心,他怕因為他的過分關心而讓衛梓歆的傷口得不到更好的處理。
“等下!”
衛梓歆輕喚一聲,而後便從衣袖裏拿出了解藥到宇文容玉的麵前說道:“也不知道這個解藥是不是真的,看你的樣子已經恢複了,看來是用不上了,早知如此,我還不如不冒險了。”
看著衛梓歆手中的解藥,宇文容玉再也抑製不住自己的情緒,豆大的眼淚順著眼眶滑落,他們沒有想到衛梓歆去跟雲想見麵是為了給他偷解藥。
急忙將解藥放到一邊,宇文容玉緊緊地將衛梓歆抱在懷中,此時此刻,他再也不在乎什麼解藥了,他在乎的是衛梓歆能夠盡快的好起來。
傷口處理好之後,衛梓歆才知道宇文容玉其實去暗中幫忙購買兵器的材料,並且去東即國帶回來了一個手下,其他的宇文容玉沒有說,隻想讓衛梓歆好好的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