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零六章 理解(1 / 2)

因天色已晚,香凝的房間裏很黑暗,宇文徹踹開房門的時候,房間裏是一片的黑暗,隻是隱約的看到一個人影在床上動了一下,宇文徹鬆了口氣,而後便看向瑪雅,準備叫她吃飯。

誰知,瑪雅略帶陰沉的聲音卻在此時響起:“怎麼?是怕我不會救治衛梓歆,然後畏罪潛逃嗎?”

此話一出,宇文徹頓時顯得尷尬不已,他沒有想到瑪雅會看出他的想法。

他怎麼不怕?衛梓歆是他在乎的人,是宇文容玉在乎的人,是所有人都那麼在乎的人,他怎麼會不怕瑪雅逃跑?

嘴角露出一抹尷尬的笑意,隻見宇文徹走進瑪雅的房間,而後摸索著將蠟燭點亮,這才看清床上的人。

在看到瑪雅第一眼時,宇文徹的內心是有些驚訝的,因為他之前所見到的瑪雅是一個麵上冷傲,骨子裏都透露著不屈的氣質,可眼前的瑪雅卻是一副很頹廢,很需要人幫助的模樣,看著她如此作踐自己,宇文徹不禁心中一抽。

他知道這件事對於瑪雅來說打擊很大,一方麵是父母的仇,一方麵是自己錯信於人而做了很多傷害別人的事情,她若是不愧疚,那她簡直是沒有一點點的良知了。

但這一切都已經發生了,更無法改變的,她即使再痛苦也無濟於事!所以,宇文徹覺得她很可憐。

宇文徹緩緩地走到瑪雅的床邊坐下,看著滿臉憔悴的瑪雅不禁歎息道:“我覺得你沒必要這麼難過,人可以犯錯,隻要你知道怎麼去彌補,一切都不晚,所以,我想你必須要振作起來。”

瑪雅苦澀的一笑,彌補?她覺得這個詞語很可笑,她懂得什麼叫做彌補,也懂得宇文徹的意思,可事情就擺在她的麵前,如果一切都如所說的那麼的簡單的話,那天下人且不是都被原諒了?

況且,衛梓歆的毒她可以解,那她父母的仇呢?她能報嗎?於是,瑪雅看向宇文徹說道:“衛梓歆的毒,我會盡快的處理好,到時候我便會離開這裏,再也不會給你們增添任何的麻煩了。”

此話一出,宇文徹頓時不解,她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不給他們添麻煩了?她以為她走了之後便可以讓這一切都結束了嗎?雲想會放過她?還是她能報了仇?

“瑪雅,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眼下你就是我們的朋友,我相信衛梓歆絕不會因為此事而對你失望,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善良的女人。”宇文徹說著,嘴角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絲笑意。

瑪雅看著宇文徹,不禁蹙眉,他何以覺得衛梓歆會原諒她?他又怎麼確定自己是對衛梓歆了解的?難不成他喜歡衛梓歆?這些話瑪雅沒有說出口,隻是在心中想想而已,她是一個有分寸的人,絕不會妄下斷言。

就這樣過去了一夜,宇文容玉守在衛梓歆的身旁不敢睡覺,他怕他睡著了之後,衛梓歆醒來要喝水怎麼辦?萬一她難受了怎麼辦?所以,宇文容玉在衛梓歆的身旁守了一夜,直到第二天天亮。

經過一夜的調整,衛梓歆的臉色看起來不再那麼的青紫了,但臉色依舊還是不好看,瑪雅也不閑著,一大早上起來便去為衛梓歆熬解藥,她下的毒,她自己最清楚藥效達到什麼程度,她不想讓衛梓歆成為雲想報複的犧牲品。

而衛梓歆休息了一夜之後,整個人也漸漸開始蘇醒,當她經曆了一夜的夢噩醒來時,竟然發現宇文容玉就在自己的身旁,那種恐懼的感覺立刻被幸福的感覺給掩蓋,衛梓歆嘴角揚起淡淡的笑意,看著宇文容玉布滿血絲的雙眼,眼淚頓時奪眶而出。

而這時,宇文容玉也看到了衛梓歆醒來,原本沉寂的臉上立刻死灰複燃,興奮的拉著衛梓歆的手便問道:“你醒了?”

宇文容玉的聲音略帶沙啞,不用說,他必定是睡了一夜,一想到這裏,衛梓歆的眼淚便更加的洶湧了起來,她覺得是自己沒有保護好自己,所以才會讓宇文容玉跟著她一起遭罪。

反手緊緊地抓住宇文容玉的手,衛梓歆節製著自己的哭腔說道:“你怎麼那麼傻?為何不去睡一下呢?你要是病了,我且不是要累死?”

衛梓歆的話音剛落,隻見宇文容玉立刻捂住了衛梓歆的嘴,隨後便擔憂的說道:“以後,你的嘴裏不許再說出什麼死不死的!我要你活著,必須活著。”

聽著宇文容玉的話,衛梓歆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雖然因為中毒而沒有氣力,笑聲也不是很大,但衛梓歆就是覺得此時此刻的宇文容玉就像是一個孩子。

“容玉,你快去休息吧!在你倒下之前,我是絕對不會倒下的。”

衛梓歆含著淚,一臉難過的看著宇文容玉說著,心中的那份感動無法去用詞彙來形容。

而宇文容玉搖搖頭,而後便看著衛梓歆笑道:“等你喝下解藥我再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