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星枝，以後不準用這種眼神看別的男人。”
“哪一種？”
“就你現在這種。”
“……什麼嘛？”星枝愈發懵懂了。
她的眼神怎麼了？
“說事。”顧青承的聲線有些喑啞幹澀，他交疊起兩條長腿，雙手交叉擱在小腹前，看著顧星枝的眼睛。
但，顧星枝可不敢看他的眼睛呢。
“我……我夢到跟你……”
女孩一邊說著，磕磕絆絆，腦袋很低很低，兩隻小手無措地攪動著衣襟，睫毛撲閃抖動著，聲音近乎是從嗓子眼裏麵擠出來的，“跟你……上……床……”
嗚嗚，她已經沒臉去看顧青承了。
“咳咳、”
顧青承的神情很複雜。
有那麼一絲的歡喜，有那麼幾絲的尷尬，又有那麼一絲的糾結和掙紮，還有幾分深諳湧動的欲望。
半晌之後，他才不自然地說了句，“睡覺之前，聽點音樂放鬆一下！”
然後就起身出去了。
出去之後才意識到，這是他的房間，他出來做什麼？
……
翌日顧星枝就回學校去了。
顧星枝今天起得格外早，她吃早餐的時候，管家說顧青承還沒起床。
“真的假的？”
“……嗯，可能是先生昨天在書房忙得太久了。”
“說的也是，他累壞了，讓他好好休息吧。”顧星枝咬著麵包角，軟軟的說。
若是放在平時，顧星枝肯定是要大搖大擺闖進顧青承的房間，叫他起床。
顧青承睡著的樣子無害又無辜，像是軟萌的小寶寶，顧星枝看過好幾次，在腦海裏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甚至她都想，要是可以每天起床看著顧青承的睡顏，那該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
……
“顧星枝，離我遠一點！”他將纏在身上的女孩推開。
反被她纏得更緊。
“不嘛……”顧星枝柔軟的身軀如同無骨的小動物，兩條手臂環著他的肩膀，手指染了魔法般，所到之處，引起身下的男人一陣戰栗。
她像是夜空中的小妖精，微張的紅唇，驀地咬住了他的下唇，伸出舌尖舔了一下，顧青承全身酥麻得要命。
“顧青承……我最最喜歡你了顧青承……”她蹭著他，就是不撒手。
“顧星枝，你成年了！”他緊緊地，攥著雙拳。
“我知道啊，我成年了，所以你可以要我了。你不是一直都想要我的嗎？”
“……閉嘴，顧星枝！”
顧青承額角的青筋跳起，眼睜睜看著她扯下自己睡裙的肩帶，瑩白如玉的肌膚炫著他的眼睛，那種刺目的美麗，卻令他舍不得移開視線。
“這是你自找的——顧星枝！”
他壓著她，一遍又一遍。
睜眼。
酣暢淋漓的夢。
顧青承起身，下了床，而後很淡定地去浴室洗澡，換衣服。
這種夢，他不知做過多少次。
第一次做的時候，是在他二十歲的時候。
他覺得愧疚，慌亂，心煩意燥，整整一天都不敢直視顧星枝的眼睛。
做得多了，現在倒也見怪不怪，平靜了。
聯想到顧星枝竟然也會夢到跟他上巛，顧青承有些哭笑不得。
難不成做春夢這種事情也會傳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