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顧青承的家,幾個人在商量對策,蘇星核和霍進衍坐在沙發上,顧青承坐在另一邊,他始終攬著顧星枝,她窩在他懷裏,兩隻手抱著他的胳膊不肯鬆開。
蘇星核瞧著這“膩歪”的一幕,深吸了口氣,對自己說,要忍,這個時候一定得忍。
來日方長,以後他有的是時間追顧星枝,現在隻要顧星枝沒事就好。
“按照星枝的說法,很明顯的,宋墨然要強幹她,星枝拿起琉璃燈砸了他一下,這是屬於正當防衛。隨後,宋墨然又氣不過,想要掐死星枝,星枝拿著燈落下的碎片割了他的脖子,致使他流血過多死亡,這也屬於正當防衛。”
整個過程最關鍵的兩點:
一是,宋墨然要對顧星枝圖謀不軌,這個念頭。
二來,更關鍵的是,宋墨然想要掐死顧星枝。
這個舉動相當關鍵!
否則,如若是宋墨然在實行強幹行為的時候,被顧星枝拿起琉璃燈擊中了頭部,顧星枝氣不過,又拿著碎片劃傷了宋墨然的脖子,沒有中間掐脖子這一步,這,便是顧星枝防衛過當!
“隻要星枝的話是沒有錯誤的,那就是最真實的呈堂供詞,就算宋家要打官司,也無妨,我們勝算很大!應該沒什麼事情!”
霍進衍摸著下巴,一字一句分析著,過了片刻又說,“但是眼下,畢竟沒有證人,房間又沒有監控……哦對,誰報的警?”
顧星枝清清嗓子,有些虛弱地說,“我報的……我自首了……”
“傻瓜!”
顧青承低頭,用力地吻她!心更疼了。
翌日,霍進衍單獨會見顧青承,跟他商量具體對策。
霍進衍是顧青承最信得過的人,雖然霍進衍比他年長五歲,但是兩個人一直都是很好的朋友。
霍進衍開門見山,“我昨天一夜沒睡,幫你調查,據說宋家決定請全瀝城最好的律師,來打這場官司,無論怎麼樣,都得讓顧星枝被判防衛過當,坐牢。”
“現在的證據,都是對我們有利的嗎?”顧青承問。
“大部分都是,星枝脖子上有勒痕,兩個人之前打鬥的痕跡,星枝掙紮的痕跡,不過琉璃燈確實都是星枝一個人的指紋,我問過我們的律師,他梳理了整個案件的過程,和星枝所說完全吻合,還說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我們能贏。”
聞言,顧青承卻皺了眉,“為什麼不是百分之百?!”
“因為宋家找的那個律師,自從他接手案件以來,凡是經由他打的官司,從來沒有敗訴的時候。所以,我方律師挺為難的,麵對那麼強大的對手,他有壓力也正常。”
這年頭就是這樣。
法律的條條框框都擺在那,看誰能夠靈活運用,這才是最重要的。
顧青承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情,他說,“我們也請最好的律師。”
“拜托,我們上哪請最好的律師?我倒是知道一個,不過人家出場費,至少要一千萬,要是以前的顧氏,肯定不缺這一千萬,但是現在你瞧瞧,風吹雨打,搖搖欲墜的,顧氏已經要倒了,你比我還清楚吧!”
霍進衍歎了口氣,“更關鍵的是,你名下的股份都過戶給星枝了,這小丫頭還不知道呢,要不告訴她?讓她出錢?”
“不行,現在還不能告訴她,給她的那筆錢,不能動。”顧青承嗓音堅決。
“成,不動那筆錢,你自己想想該怎麼辦,我反正沒那麼多錢,你也沒那麼多了吧?”霍進衍擔憂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