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瓷的睡衣都穿得起球了,她穿了三四年了,一直沒舍得扔。
誰知道第二天就發現自己的睡衣全不見了,不僅是睡衣,她買的衣服全部都長了翅膀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標簽都還沒拆的昂貴衣服。
孟瓷知道是霍進衍給她買的。
她拿著吊牌都沒摘的衣服跑下了樓。
“我原來的衣服呢?”還沒等站穩腳,她就問。
霍進衍正在沙發上看雜誌,頭也沒抬,隨口說了句,“扔了。”
“那是我的衣服,誰讓你扔的?!”
“我不是給你買新衣服了,你還不樂意?你現在真長本事了哈,以前說話跟蚊子哼哼,大氣不敢出的,現在還敢衝著我大呼小叫的。”
“那是因為以前我和你是不平等的關係,現在關係變了!”
“你說說,怎麼變了?變成什麼樣了?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的?”
霍進衍咄咄逼人。
他拋出的這三個問號,孟瓷一個都回答不了。
末了,她率先敗下陣來,吸了口氣沉沉道,“可,你給我買的那些衣服,都沒法在家裏穿。”
因為霍進衍給她買的短裙、短褲、連衣裙、修身羊毛衫都是正裝啊。
“在家裏穿給我看的,不行嗎?”他看著她。
孟瓷的臉一下子就紅了,什麼話都沒再多說,轉身回去了。
霍進衍給她買的睡衣也是——
她之前的睡衣都是純棉的,長袖長褲很保守。
可是他給她買的,都是真絲睡裙。
而且還是吊帶式的,細細的肩帶一扯就能斷。
孟瓷換上了睡衣,裏麵沒穿內衣,剛準備脫了鞋睡覺,敲門聲響起——
“給我泡杯茶送到書房,三分鍾。”
靠,大晚上的還使喚她!
孟瓷泡的是淡茶,敲了敲門端著杯子進去,霍進衍在看電腦,沒看她,頭頂鵝黃色的燈光切割開他的麵孔輪廓。
她將茶放到一邊。
霍進衍這才看了她一眼,轉而端起茶來喝了一口,皺眉,“怎麼這麼淡。”
“晚上喝濃茶容易使人血壓升高,心力衰竭,對心髒不好,尤其是對老年人。……好了,你忙吧,我回去睡覺了。”
“站住,讓你走了嗎。”
說著,從身後扯著她的手臂將她一下子拽到自己懷裏,低頭凝視著懷裏女人白皙幹淨的小臉,“說清楚,我老不老,嗯?”
孟瓷抿著嘴唇,哼了聲不說話。
霍進衍抬手碰了她匈一下,“說話。”
“你——變態!”
“快說。”
“老,老男人。”孟瓷沒好氣。
“再說。”
他一下子扯掉了她睡裙的肩帶。
當初給她買睡衣,他早就考慮到“方便”這一點。
孟瓷兩隻手環匈,不情不願,“……不老。”
“遮什麼遮,又不是沒見過。”
他拿開她的手,讓她的手臂環住他的脖子,俯身吻住她。
天時地利人和。
氣氛漸入佳境。
薄薄的睡衣在男人的掌心之下破碎。
霍進衍關上了電腦,將孟瓷平放在桌子上。
整個人壓下來。
孟瓷在他脖子上麵咬了一口又一口,霍進衍終於如願以償在脖子上種草莓了。
情到濃處,他咬著她的耳朵叫她瓷瓷,叫她寶貝兒。
聲線繾綣低撩,氣息灼熱沉重,那一聲聲低喃勾得孟瓷魂都跑了,她幾乎都快要忘記了自己隻是一個別的女人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