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不信這些的,可是突然我又想到我爸當年給我起名字的時候:
至若春和景明。
我是明春。
顧景川的名字裏麵有個景。
這種感覺特別特別神奇,又很歡喜,就好像很久之前,在冥冥之中,我倆已經有了某種剪不斷的聯係。
顧景川和明春,好像就是天生一對呢。
越是這麼想,我越是開心。
我和顧夏夏從花園進大廳,遠遠地,我就看到顧景川站在他父親麵前,負手而立,微微低垂著眉眼,從我這個角度隻能看到他的側臉輪廓,緊繃的弧度。
“啪——”
顧景川的父親突然揚手給了他一巴掌,嘴裏念叨著:
“以前我是怎麼教育你的,要尊重女孩子,這幾年你是怎麼做的?”
我打量著顧景川,心疼了,那清脆響亮的一巴掌光是聽著就肯定很疼。
我想上前,顧夏夏卻拉住我的手,歎了口氣,“沒事兒,我爸一直都是這樣的,我都習慣了,我哥也習慣了。”
也就是說,顧景川之前就挨過他爸爸不少打嗎?!
雖然男孩子皮糙肉厚的,可是我還是心疼他被打,哪怕是他的父親。
眼看著顧景川的父親第二巴掌要揚下來了,我眼皮狠狠一跳,趕忙拂開顧夏夏的手,衝上了前,“叔叔,住手!”
我擋在顧景川麵前,那一巴掌並沒有落下來,顧景川的父親看著我,淡淡地讓我起開。
我搖了搖頭,替顧景川求情,“叔叔,我是自願的,顧景川沒錯……您別打他了吧,我看著心疼!”
“閨女,你怎麼這麼傻,起開!”我老爹拉著我。
我不起開,我心裏就是想著不能讓顧景川受欺負。
顧景川的父親看著我老爹,說,“景川還沒到結婚年齡,要不就讓兩個孩子先訂婚吧,你看怎麼樣?”
我爹說好,我爹還說讓顧家準備一個億的禮金。
我和我爹離開了顧家,顧景川出來送。
我讓老爹先去車裏等我,我看著顧景川,然後抱住他脖子,撫摸著他那半張受傷的臉,“疼不疼啊?”
他搖了搖頭,拉住我的手,吻了一下我的手背,衝我笑。
我歎了口氣,“你傻啊,你不會解釋的嗎,就那麼站著被乖乖打?”
“顧青承就那樣。”
他用那半張沒受傷的臉頰蹭了蹭我,我反應過來顧青承就是他的父親。
“你回去之後,記得找個冰袋敷敷,不然明天臉就腫起來了,知道麼?”
他笑著說好,我又叮囑了他兩句,這才離開了。
我回了家,我老爹坐在沙發上抽煙。
他好久沒抽煙了,不知道怎的,貌似今天煙癮又犯了。
我坐在他對麵的沙發上,我老爹歎了口氣,突然間眼眶就濕潤了,把我嚇了一大跳。
隻聽他說,“唉……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到大的閨女,本來是想著一輩子陪著我孝順我的,怎麼覺得,很快閨女就要離開我了呢……”
被他這麼一說,搞得我也想哭。
“老爹,你放心吧,我就算結婚了,也不會離開你的!”
從小到大,因為我媽身體的緣故,通常都是明崇倫同誌在照顧我。
我媽去世之後,我和明敬倫同誌更是相依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