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重新實施防禦方案後,果不其然,在半夜十二點鍾,竟然有陣陣狗吠聲從遠方傳來,為了盡最大的限度殺傷來犯之敵的有生力量,周子寒顧不得瞌睡,立即爬起床來,帶領宋青書羅鎮兩人飛往狗吠聲的發源之地。
到了狗吠的地頭,借助夜視望遠鏡一瞧,卻見下方的幾條羊腸小道上,正源源不斷湧來無數速度極快的人,看他們的裝束與行進動作,分明便是訓練有素的元兵,正要將宋青書羅鎮兩人送到地麵去,進行有效阻擊,忽聽得宋青書急道:“不好,密林裏也有不少元兵!”
羅鎮聽著下麵的動靜,焦急地看著周子寒道:“子寒老弟,這次來的韃子兵人數不少,估計有上千人,顯然是鐵了心要將咱們的莊子蕩平了,你看咱們該如何辦?”
周子寒顧不得多想,道:“放倒一個是一個了!”說完,舉起夜視望遠鏡,找了一處適合宋青書羅鎮截擊的地方,道:“咱們去那邊降落,你們攔得一個就是一個,我在空中給你們火力支援。支撐不住了,咱們就撤回莊子休息!”
宋青書羅鎮兩人一落地,便縱身一躍,形如鬼魅,迎上正疾奔的元兵,暗無天日的黑夜之中,看不清身著黑衣的宋青書與羅鎮兩人,反而是這些元兵個個身著甲胄,又有泛著銀亮的白光的彎刀,所以宋青書與羅鎮兩人極容易辨別元兵的方位。
羅鎮的功夫遠不如宋青書,但對付這些武功稀鬆平常的元兵,卻是綽綽有餘,兩人憑借超凡的聽覺、一雙粗糙的肉掌和快疾無匹的身法,很快就放倒了一大片的元兵,慘叫聲淒厲刺耳,令人毛骨悚然,給這幽靜的夜晚平添了幾分詭異。
周子寒的安全問題不用顧慮,所以就放心大膽地進行點射,此刻在他的心中,洋溢著莫名的興奮,因為這不同於他時常玩的電子遊戲,這是真正的現實,真正的實戰,真正的較量!
每成功放倒一個,他的緊張心跳都會放緩一下,心中除了興奮,似乎還有喜悅。
四周的火把漸漸多了起來,來襲的敵人也一撥一撥地攻來,周子寒急於點倒那些舉著火把的元兵,這麼一耽擱,圍著宋青書與羅鎮的元兵越來越多,周子寒見下方火把越來越多,而且許多元兵都聰明地將火把插在地上,避免了遭受周子寒的定點清除。
周子寒覺得是時候撤退了,要是再慢一二,等宋青書羅鎮退路完全被封,那可就脫身不得了,這些元兵雖然武功不行,但是軍隊行軍打仗,靠的不是匹夫之勇,而是整體協同,若是待會兒有弓箭手趕來,任有十個宋青書和十個羅鎮也難逃一死!
周子寒降落到一定高度,大聲呼喊道:“宋大哥,羅大哥,你們快些撤,我給你們掩護!”
宋青書羅鎮聽到周子寒的叫喊,百忙之中對望一眼,點了點頭,宋青書霸道無匹的掌風一送,迫退攻來的三個元兵,隨即反手往身後又是一掌,身後傳來一陣陣淒慘的叫聲,宋青書大聲道:“羅兄,咱們快撤!”
周子寒將宋青書羅鎮救回空中,竟意外地得知,羅鎮受傷了!這傷不是刀傷,而是弩箭的傷!
周子寒正要取出一粒藥片給羅鎮服下,羅鎮卻死活不吃,咬牙拔出弩箭後,正色道:“我這不過是小傷,用布條包紮一下就是了,不礙事兒!這藥片,眼下已不多了,還是留著為好,若是有人重傷不治了,咱們還可以用它救回一條命!”
周子寒眼眶濕潤了,重重地點了點頭。回到莊子,羅鎮就給羅美薇扶了去包紮傷口。匆匆飛到得峽口,空性宋遠橋等人迎上來,齊聲問敵情如何,周子寒將敵情一說,尤其是說來犯的元兵有弩箭,眾人臉上立時露出凝重之色,看來這些人對弩箭的威力還是存著懼怕之心。
馮國勝笑道:“這弩箭其實沒什麼可怕的,隻要咱們做好埋伏,殺進其中,很快就能將他們解決掉!”
宋遠橋欣然笑道:“咱們差點忘了你是沙場殺敵的馮將軍了!”
眾人均是哈哈大笑。
因為馮國勝劉福通兩人乃是軍旅出身,所以對行軍打仗一事相當熟稔,於是眾人均推舉劉福通馮國勝兩人為帥,而方東白卻是被推舉為軍師,本來眾人也是打算推舉周子寒軍師的,卻給周子寒辭掉了,對他來說,實戰才是他的所愛!
馮國勝劉福通方東白商量之後,便由王海勝領一撥人,在附近的密林做好埋伏,隻待元兵到得這裏,一旦戰事成膠著狀態,而元兵趁機放弩箭時,便鼓噪殺出。現在正是黑夜,莊園四周的山頭肯定難以行路,所以元兵暫時還不會選擇那裏攻來,現在主要是守住這條狹縫。
周子寒坐在草地上小寐了一會兒,精神力剛回複了大半,忽給人推搡著叫醒,聽聲音才知道是嶽父司馬豪,隻聽司馬豪沉聲道:“那些元兵終於來了,不過都還沒有進來!”
周子寒順眼透過狹縫往外望去,卻見外麵火光盈天,但並沒有吵鬧之聲,看來這批元兵頗為訓練有素。
就在這時,方東白找了過來,道:“周公子,看情形,這批韃子兵還不敢貿然進這峽口,顯然是怕中了埋伏,現在肯定是在等後續的部隊到來,所以,咱們現在正好可以趁他們立足未穩,出去殺他個措手不及!不過,剛才咱們正想如此時,卻迎來無數的弩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