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我發現自己趴在沙發上,口水流了一地,那個女孩子已經不見了,衛生間傳來水聲,我揉揉眼問:
“是你在裏麵嗎?”
“嗯”她應了一聲
“幹嘛呢?你有傷不能碰水。”聽動靜她好像在洗澡。
……她沒說話。
“好了嗎?我要上廁所……”我隻要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撒尿,這是從小的習慣。
她還是沒有回答,又過了幾分鍾,就在我剛從床底下找出一個空啤酒瓶時,她出來了,身上裹著我的浴巾,看了我一眼,我趕緊放下啤酒瓶,衝了進去。
出來時她已經換好了衣服,很明顯我睡覺期間她出去過,買了一身新衣服,站在窗邊,背對著我。
“浴缸裏麵是什麼?”其實我是想說那是你的洗澡水嗎?但是看上去不像,黑乎乎的,還很黏,像一大鍋黑芝麻糊。她身上不可能有這麼髒。
“那是藥。”她沒轉身。
“哦”
“你是誰???”醞釀之後我問她。
她還是沒有轉身,也沒有回答我。
“你的傷口要不要去醫院看看。”我又說
她忽然轉過身來,目不轉睛的盯著我,麵無表情的的說了一句:
“你是江軍?”
“是的,你怎麼知道?我們認識嗎?”我很吃驚,她居然知道我的名字?難道是暗戀過我的?
她竟然冷笑了一下,表情裏充滿了鄙夷,讓我感覺很不爽,我承認她長得很漂亮,眉清目秀,齊肩短發紮在後麵顯得很精神,是不是所有漂亮女孩看所有男人都像癩蛤蟆。
“有酒嗎?”她歎了一口氣
剛剛她鄙夷的表情已經讓我對她產生了厭惡,沒有回答她,從箱子裏拿出一瓶二鍋頭遞給她。
她一把接過去,打開我那台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的冰箱,居然拿出了一隻烤鴨。
“來吧,你不是很喜歡喝酒嗎?我們喝點。”她擰開蓋子仰頭喝了一大口。
靠,把酒當水喝啊,美女邀請,我實在找不出理由拒絕,找出兩個杯子,遞給她一個,她有些驚訝:
“這個酒要用杯子喝嗎?太麻煩了,就用瓶子喝吧,”
“美女,這是高度酒,會醉的。”我吸了口涼氣,這位大神該不是喝酒長大的吧,五十六度的二鍋頭當啤酒喝。
“是嗎?試試吧?你不敢?”
我就不喜歡別人激我,我就不信她不醉,轉身又拿了一瓶擰開蓋子跟她碰了一下。
“初次見麵,雖然不知道你是誰,可四海之內皆兄弟姐妹,能一起喝酒就是緣分。”說完我也仰頭喝了一大口。
“我是你老婆……”
“噗……”我酒還沒咽下去,一口全噴出來了。
“你說什麼??你是我什麼?”我顧不得擦嘴。
“嚴格來講,我算是你的老婆。”她一臉嚴肅的說。
“什麼意思,我根本沒見過你,難道我曾經失憶過?”我一頭霧水。
“很簡單,你爺爺江笑天和我爺爺是生死兄弟,二老有過約定,子孫通婚,隻是後來二老都隻有一個獨子,到我們這一輩才一男一女,所以,我們算是指腹為婚。”她說完又喝了一口酒。
足足過了十分鍾,我才緩過勁來,爺爺怎麼從來沒說過嗎,指腹為婚,什麼時代了,還有這東西,這小妮子逗我玩吧,我不由的苦笑。
“怎麼?你不信?”她一把拉下自己的領口在她胸口出現一個紅色的圖案,嚇我一跳,以為她要幹嘛呢,仔細看了看,是一個乾卦。
“你胸口也有吧”她邊整理衣服說
其實看到她那個乾卦圖時我已經信了,她說的不錯,我胸口也有隻要一喝酒就會出現,不過,是一個坤卦。隻不過小時候爺爺告訴我那是胎記。
“那你叫什麼名字?”我心情很複雜
“歐陽雪”她一字一頓的說。
“什麼?你說你是歐陽雪”我謔的一聲站起來。那個老頭和陰使都提到的歐陽雪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