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龍穀第十二章大膽的計劃(2 / 3)

揉揉眼,看到我站在那裏,她欲言又止,最後淡淡的說:

“你醒了?”

“嗯,醒了,承蒙您老人家照顧,還活著……”我沒好氣的說。

“我……”她正準備說話,我又打斷了她。

“別說了,如果你還念在相識一場的份上,請把門打開,你我大路朝天,各走半邊,如果你怕我說出你的住處,現在就殺了我……”我大聲說。

她眼圈紅紅的,咬住嘴唇,鼻孔“嗤嗤”出粗氣,儼然已經憤怒到極點,那眼神絕對可以殺人。

其實我說完就後悔了,看到她這個樣子,心裏一陣難過。

“我的意思是……”我連忙解釋,想告訴她我說的都是氣話。

“你走吧,算我瞎了眼,還以為你在車上說的是真話……”她沒有理會我的解釋,徑直打開門,憤憤的說。

我沒有動,但她已經轉過身去,意思很明顯,不想聽我說話。氣氛無比尷尬,怎麼辦?李宗吾先生說,欲成大事,要麼臉皮厚,要麼心腸黑,如今單身狗的頭等大事就是找女朋友,所以臉皮要厚,挖牆角心腸要黑,國際知名品牌剃須刀中國銷量減少的原因就是因為臉皮厚的人越來越多,胡子無法穿破皮膚。事到如今,雖然我並不是想讓她做我女朋友(有人可能不信),但我真不想走,所以,我也隻有厚起臉皮了。

“小雪,對不起,我不該對你發火……”我的語氣很誠懇,“我是真心願意幫你的,剛剛可能是因為餓得太久,語言神經短路,所以有些不受大腦控製。您大人有大量,別計較。”

她笑了,人在生氣的時候,隻要一笑,氣就泄了。

“我先給你說件事,幫不幫我再說。”她強忍笑容,故作嚴肅的說。

我點了點頭,接下來的一個小時,她跟我說了很多事情,比較繁瑣的細節,核心就是莊寧月撿到的那塊牌子。

她把那塊牌子給我看了,黃黃的,材質應該是銅,很沉,正麵刻著一對角,背麵是一支箭,歐陽雪告訴我,這是一個神秘組織的身份牌。說他們神秘,是因為沒人知道這個組織的來曆,目的以及成員,根據她的講述,歐陽家和這個組織的淵源是從清乾隆年間開始的。

前麵提到歐陽家有族人在乾隆時期曾經把那段《太史公遺書》內容進獻給乾隆帝,換來的卻是滅門之禍,也就是從那時候起,歐陽家的人發現有這麼個組織存在。大家都知道古時候君要臣死,臣不死為不忠,加上當時的信息閉塞,所以乾隆帝下旨殺人之後,歐陽家的人逃脫的幾率為零,歐陽雪打小就聽她爺爺說在皇帝派出的暗殺團隊到達前一天晚上,家裏遭遇的盜賊的光顧,但失竊的不是錢財,而是年僅十五歲的兩個男孩子和藏在族長枕頭下的那本天書原本,也就是說在歐陽家被滅門的前夜有人從他們大院裏偷出了兩個孩子和天書,然後把這兩個孩子送到了今天的重慶並給他們全新的身份,逃過一劫,在這裏生根發芽。據那兩個孩子講他們先是被帶到了京郊一處道觀裏的後院被秘密關押,裏麵的人都戴著麵紗,隻露出兩個眼睛,沒人跟他們說話,除了送飯送水之外,他們見不到一個人,他們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些人腰間掛著一個牌子,上麵刻著一對像牛角一樣的圖案,偶爾翻過來會看到另一麵刻著一支箭,就是今天歐陽雪手裏的那塊牌子。在京郊呆了很久,他們被裝進一口大箱子,從水路運到杭州,再朔江而上到了重慶,整個過程沒人跟他們說一句話,送到重慶後他們被安排到一家大藥房學徒,當時兄弟二人的醫術已經有了一定的基礎,所以上手很快,在藥房裏好像大家都很默契,沒有人問他們的來曆,但對他們都很友好,三年學徒期滿,兩人自立門戶,完全在重慶生了根,接著就是一封封信陸續寄給他們,裏麵詳細的記錄了歐陽家的發展曆史,連細節都沒漏掉,十五年後他們在重慶建起了和北京一家的宅子,繼續保守和傳承那個秘密。絲毫沒有出現斷代的情況,直到歐陽雪這一輩,期間在清末和特殊時期時期這個組織又現身過,民國時期有個小軍閥通過武力手段要求他們交出天書,否則就要殺光他們全家,後來那個軍閥和他的幾個姨太太一夜之間身首異處,現場留下了一對牛角的圖案,第二次是紅衛兵抄家,那時候他們的秘密已經不是秘密了,紅衛兵要求他們交出天書當眾焚毀,接受改造,結果第二天紅衛兵偃旗息鼓,歸還了抄家的所有東西,仿佛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革委會送來一個信封,裏麵是一張紙,自然也是畫的那個圖案,這就是神秘之處,他們好像無形之間掌握著歐陽家的一舉一動,卻又好像沒有惡意,而且還總是在危急時刻解圍,用歐陽雪的話說,就像一把無形的劍懸在頭上,雖然有時候幫你破敵,但隨時也可以取你性命,這種感覺很不爽。

聽完之後,我陷入了沉思,把自己知道的全部理了一遍,的確沒想過會有這麼個組織存在。按照歐陽雪的說法,他們這次現身,必然又是到了十分危險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