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按照楊老的指示開始清理起小門上的泥土。很快這些泥土包裹下的牌匾露出了廬山真麵目。果不其然,三人真的不由佩服起這個70高齡的老人超人的記憶力。
“年輕人,我也從小就是讀四書五經長大的,不要欺負我老哦。”老人笑嗬嗬的說道。“知道這個三個牌匾的含義嗎?”
趙氏兄弟互相看了看,說,“我們隻知道這是官名,什麼含義還真不清楚,請楊老給我們講講。”
“進士第呢,就是我高祖楊祖蘭高中進士;通奉第,就是他被封為通奉大夫;科甲第就是泛指科班出生了。都是記錄我高祖楊祖蘭的。”楊老洋洋得意地說道。
楊老在白馬寨土生土長了幾十年,熟悉著白馬寨的一草一木,在他的腦海裏也也記載了白馬寨的曆史變遷,隻要一次小小的換發,就能打開楊老對白馬寨的記憶。趙氏兄弟和高毅的到來無疑喚醒了老人的記憶,給老人帶來的無窮的歡樂,還有那可以炫耀的對象。幾十年來的沉悶,終於被這幾個年輕人給打破。
“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再去清理一幢建築,估計就差不多了。”趙義闖說。
“今天忙活了一天,好累啊,明天再搞吧。不是說有一口能預測村子興旺發達的井嗎,我們也去拜拜?”趙義斂說。
“你信這個?”高毅說。
“這口井有那麼多典故,我們怎麼能不去拜拜呢。我們祭拜先人,祭拜孔子,那是寄托我們的懷念和信念。不是封建迷信哦。”趙義斂說。
高毅很是信服趙義斂的話。
“仔的,這句話說的有水平。”楊老誇了趙義斂。
趙義闖也表示讚同:“行,我們去拜拜這口井,我們要尊重這裏的風土人情。”
在楊老的帶領下,三人來到了井邊。其實這口井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也就僅僅是一口井罷了。但井口是用一塊巨大的石頭鑽透而成。
“原先村裏有七口井,呈北鬥七星之狀,這一口可是最靈驗的了,我們都叫他香泉井。”楊老解釋道。
“七口井?這麼多?”趙義斂驚訝道。
“村子裏人多,都靠這些井吃水呢。可惜文革時期一些井被填埋了,一些井也廢棄了,隻有這口井村子裏還在用。現在都用上自來水了。”老人又感歎起來。
這是時一個農婦過來打水。三人順著農婦打水向井下觀看,井水果然十分清澈。
“大嬸,給我嚐嚐。”趙義斂沒等農婦同意,就上前捧起一把水朝嘴裏送。“恩,清甜,甘爽,你們也來感覺感覺。”
高毅和趙義闖也上前捧起水,喝了起來,涼爽的感覺直接沁入心脾。“爽!”趙義闖大喝一聲,嚇得高毅驚跳起來,水灑了一地。
“大趙兄弟,你也有瘋狂的時候啊。”高毅想不到一直在自己心中溫文爾雅的趙義闖來了這一聲獅子吼,也要戲弄一番。
“裝,裝的,我哥內心瘋狂的很。”趙義斂抓著機會也不想放過調戲一下哥哥。
“這叫心隨性發,這是意境。懂麼?”什麼東西到了趙義闖的嘴裏都要變得高雅起來。
楊老隻在一旁樂嗬嗬地看著三位年輕人在嬉鬧、在鬥嘴,那種神態似乎看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
黃昏原本是這個炎炎夏日最清涼的時候,也是農村下田外出幹活的最佳時機,但對於這個三個人來說,他們必須趁著還有一絲落日的餘霞趕回家。高毅開著車載著趙氏兄弟談談笑笑,感受今天的成果,一切都沉醉在這種快樂之中。唯有那揮之不去的疲倦,讓趙氏兄弟在顛簸的車中朦朦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