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微風徐來,吹在校園的小湖上,蕩起悠悠的細浪。四處的蟲兒正叫得歡,還有那蛙聲,也在此起彼伏,爭搶著誰叫得最洪亮。校園裏,各種各樣的匆匆腳步在四處奔放,沒有人能弄清楚這些腳步的方向,有拿著書本前往教室或者圖書館的,有前往學術報告廳的,有牽著情人散步的,有的是……有在小湖邊納涼欣賞風景的。趙氏兄弟勞累了一天的學習,身體終於疲倦,精神也有所厭倦,在小湖邊稍稍休息放鬆一下身體和心靈,對於趙氏兄弟來說,確實是一件十分愜意的事。
“哥,這種天氣舒服吧?”趙義斂問道。
“舒服是舒服,就怕不長久啊。”趙義闖隨口回答。
“你就是悲觀主義,喜歡掃人興致!”趙義斂本來很開心,但聽趙義闖這樣說,心裏猛然添堵。
“我隨便說說,就掃你興致,我看我還是蠻開心的嗎?”趙義闖滿不在意地說,“人生得意須盡歡,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啊。我的意思是讓你珍惜現在這難得的美好秋景。”
“這還差不多。”說著趙義斂也高興了起來,與其悲傷地憂鬱著明天的陰雨,還不如今天快快樂樂的沐浴陽光。
“哥哥,乘著這樣的大好天氣,我們周末出去旅遊吧。”趙義斂建議道。
“恩,好主意,我們這幾天看書也確實很累,勞逸結合,舒緩一下心情,才能積蓄更加飽滿的鬥誌嗎。”趙義闖說。
“什麼屁事,你都要整出一套理論來自欺欺人,玩就是玩唄,非要和學習扯上關係,你咋不說偉大的列寧同誌曾經說過‘不知道好好休息的人,就不會好好工作。”趙義斂對哥哥的一大通理論表現不滿。
“哈哈……說的是說的是。”趙義闖哈哈大笑,並不在意。“就我們倆去?”趙義闖問道。
“獨樂了不如眾樂樂,我們叫上持平和一字吧。”趙義斂建議。
“你不也來一套理論自欺欺人,說什麼獨樂樂、眾樂樂?”趙義闖也要抓一下弟弟的小辮子。
“我和你說正經的呢?”趙義斂說道。
“你說我們書畫協會去搞一個采風秋遊,不是更好嗎?”趙義闖說。
“喲,領導考慮問題就是不一樣啊?”趙義斂詭笑,還要裝出一本正經。
“協會總不能老是在家裏閉門造車,搞意識流畫派吧?”趙義闖不想和弟弟耍嘴皮子。
“恩,好主意,反正你是副會長,你拿主意。”說道正事,趙義斂也就不開玩笑了。
“這事最好與一字商量商量,畢竟人家是會長,要組織整個協會那麼多人活動。”趙義闖說道。
“義闖、義斂,在說什麼呢?聊得這麼歡?”錢一字帶著一個美女在散步,遇到趙氏兄弟問道。
“說曹操,曹操就到。”趙義斂笑道。
“說我,說什麼壞話。”錢一字裝出一臉的不高興。
“喲,我們豈敢說錢大才子壞話,吃了雄心豹子膽哦。”趙義斂也注意到錢一字帶來的美女,故意說道。
“不跟你費口舌,來,介紹一個美女給你認識。”錢一字說道,“這位是我們學校的校花,張小茜。”錢一字指著一起來的美女。“小茜,這就是我經常向你提起的好兄弟,趙義闖和趙義斂兄弟,他們兩長得可像了,你估計一時辨別不出來。”
張小茜穿著一身粉白色的長裙,秀發飄飄。這是在傍晚昏暗的燈光下趙氏兄弟能看清的模樣,窈窕的身段,稱為校花當然毫不過分,隻是看不清那張美與不美的臉。
俗話說,看背影,急煞千軍萬馬;回過頭,嚇退百萬雄師。
在這昏黃的燈管光下,不管是正麵還是背影,都要讓不近女色的趙氏兄弟心中揣上幾隻老鼠亂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