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也行,我相信你肯定能一炮走紅。下個月16日開始入場鋪貨,6月1日開館對外展銷。這一段時間你就好好準備,弄幾件優秀的作品出來展示展示。”趙義闖鼓勵道。
“好嘞,保證做到。”高毅滿口答應,也是信心滿懷。
“行,就這樣說好了,有什麼事再聯係。”趙義闖說,又問道“嫂子快生了吧?”
“還早呢,現在才4個多月,生了我一定通知你們來喝喜酒。”高毅高興的答道。
“好哦,照顧好嫂子和小寶寶,加強營養哦。”趙義闖客氣地叮囑。
“嗯,謝謝。”高毅答應道。
高毅的激動無法言表,他現在隻想爬到對麵的山頂上大呼:北京,我來了。但高毅還是抑製了自己感情的迸發,因為他深知,其實一切都還沒有開始,自己到底水平如何,在這個小縣城也許還能湊合,但到了北京這樣國際化的大都市,自己也許隻能算一個木藝愛好者,文藝青年罷了。現在最為重要的就是利用僅有的一個多月時間,趕緊做幾件拿得出手的作品來。
女人是調教出來的,有什麼樣的丈夫,也就有什麼樣的妻子。嚴春英在韓和偉的拋棄中造就了怨恨,但在高毅這樣積極上進,又深愛自己的男人麵前顯得更加溫柔賢惠。她十分支持丈夫的事業,也許是愛屋及烏,嚴春英開始研究起相關書畫和木藝知識,有時還能用女人獨特的視角為高毅提出一些獨到的見解。夫唱婦隨,婦唱夫隨。高毅的一家其樂也融融。高毅更不是小氣的人,對於嚴春英帶來的韓和偉的孩子,也十分照顧,如同己出。也許韓和偉的後悔已經晚了,也許為了能彌補自己的過錯,他選擇到高毅家學徒,也許是為了能和自己的兒子朝夕相處,也許僅僅是為了學一門能吃飯的手藝。不管怎麼說,韓和偉後悔了,韓和偉改正了,但過去都已經過去了,一切都遲了。但隻要韓和偉一切都是真心的,也許一切都還是起點。
高毅告訴自己的學徒們,高毅更把他們看著是兄弟,要去北京展覽的事情,無不充滿著喜悅、充滿著激動,能將自己的作品放在北京這樣大都市展覽,怎麼不令人激動,不令人發狂呢,於是他們也都紛紛表示,一定要加班加點,認真對待,雕塑幾幅高水平的藝術作品。嚴春英看見自己的丈夫為了趕工藝、趕時間,自己唯一能幫忙的就是多弄一點好菜,為夜以繼日的他們補充營養。高毅還臨時雇傭了村子裏的幾位有一定油漆手藝的工匠為自己一些作品上點顏料。
趙義闖似乎也感受到了千裏之外高毅的愉悅。人是一種奇怪的動物,有些人在得到別人幫助時感到開心,有些人在幫助別人中得到快樂。也有些人因為得到別人幫助而依賴別人,所以總是偽裝自己十分弱小,希望得到同情;有些人幫助了別人總希望得到回報,不然就會以幫助過別人而時常掛在嘴邊,唯恐別人不知道似的。但最終得到同樣的結果,總是希望得到別人同情的人,從此不求上進,一再墮落,讓人生厭,最終得到的“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總是希望得到別人回報的人,讓別人不敢再受其恩,隻得遠離,最終得到的將是“敬而遠之”。古人做出了很好的總結“一升米養恩人,一鬥米養仇人”。一旦某人將好心人的施舍當成天經地義的事情,隻要好心人不再施舍或無力施舍時,得到的不再是感恩,而是仇恨。所以對於總是依賴別人的人,要唾而遠之。總是奢求回報的人,他們忽略了愛心是在社會中傳遞,幫助過某人,不一定會得到某人的回報,有可能得到的是另外一批人的幫助。而他們卻隻記得自己施與別人的幫助,而選擇性忘記其他幫助過自己的人。故而古人又說“求人需求英雄漢,救人需救急時無”。求人需求光明磊落、不求回報的大丈夫,不然因為求錯人,隻會讓自己陷入更深的泥潭;救人也要救濟那些因為一時不得誌而貧困的人,宋江就是將這句話演繹十分完美的“及時雨”。不管是依賴別人救濟的人、還是希望得到回報的人,他們都是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