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侯爺,探子回報,賀燁與公主已出城前往西疆,據說是要開荒種棉花。這兩年,北地棉花大受歡迎,供不應求,賀家堡賺得盆滿缽滿。他們想掙更多的錢,才去擴大種植麵積的。
賀燁這些年一直在北地種田,城中一應軍政事務,都是幽洲牧與幽洲總兵處置,他都沒有參與過。
賀家商隊也隻行商,沒有其他動作。
京城中賀家與陸家的商鋪,都有咱們的人,並未發現異常。
侯爺是不是太高看他們了?
賀家小兒,未必敢找侯爺報仇。”
齊管家在書房裏向齊問渠報信兒。
“不管他們敢不敢報仇,斬草不除根,後患無窮。咱們的人,數次對賀炎出手,都無功而返,損失慘重,說明他們是有防範的。這就不得不防。
去吧,繼續監視。
太子那邊,可新消息?”
齊管家搖頭,“東宮把守得密不透風,水潑不進,咱們的人根本進不去。從藥渣來看,太子病重無異。隻是,不能確定,是活著在吃藥,還是人已經沒了,藥隻是假相。太子妃和皇孫閉門不出,守著太子,無從下手。”
“恒兒,還是不願意跟李尚書家的女兒定親嗎?”
他給齊恒選的繼妻人選是兵部尚書家的二女兒。可齊恒一樣不肯點頭。他三十五歲,早已不是父母之命就可以的年紀了。
“趙姨娘整日哭鬧,世子爺常在書房看前夫人的畫像……”
根本不能提續娶的事。誰提誰倒黴。
趙如月整日在後宅爬來爬去,人也瘦成惡鬼一般,不知道齊恒是怎麼想的,常常會坐在窗邊看著院子裏爬行的趙如月發呆,卻不許人把她關起來。
趙如月越是鬧得凶,作得難看,他似乎越興奮。
“讓人把那女人了解了,扔去亂葬崗,不要在家裏胡鬧了。”
管家應著,“是。”
他早都煩死了。
有侯爺這話,府裏也能清靜清靜。
二話不說,就安排人幹活兒。
三天之後,齊恒當差回府,發現後宅特別安靜,一問才知道趙姨娘失蹤了。府裏人都喜氣洋洋的。
平時家裏住著個怪物,誰都害怕。
齊恒找他爹質問,怎麼回事?
“礙事。”
齊問渠隻說了兩個字。
齊恒沉默好久,“爹,我不會再娶的。我不配。不要耽誤好人家的姑娘了。”
辜負了一個不該被辜負的人,他會有報應的。
他現在已經知道了。
夜夜不得安寢,夢裏常有孩子索命,就是他的報應。
“混賬話。你是世子,不娶妻生子,難道要我侯府無嗣不成?”
“不是還有齊懷嘛。父親,我已再無娶妻生子之心,今生便是如此了,父親不必再逼迫,便是娶了進來,我也不會入洞房,不會有夫妻之實。那便不是結親,是結仇了。父親願意看到那樣的結果嗎?”
說完不等齊侯說話,轉身出門,沒再回後院,出府去禦林軍官衙,之後兩個月再沒有回過侯府,直到侯夫人去逝,才回來參加葬禮。
檀侯府中的事,很快就報到了陸溪手中。
賀燁要忙的事情太多,情報這方麵就由她來管了。
此時他們已在天山之下,放馬牧羊,在宛如仙境的美景之中,享受難得的好時光。
“想監視就監視吧。給長公主的禮物都送過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