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紅衣主教在顯示優越感,也許是他所信奉的神使他如此。他所在的位置的高度,始終都比火岩高,高的不多,一人之長。他表情木然,從來都是如此的一副表情,如果不是他此時還在空中飄著,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個麵癱患者。他的身前神光刺目,望向那神光就像直盯著太陽,在那神光下會感覺自身的渺小與弱勢。此時的神光可不是剛剛隨意的一擊所發出的光華,這是帶著神性的光,比剛才的光所賦予的神性多了很多。其威力不可同日而語。
漫天的神光從天空落下,也不知它挾的是多少鈞的勢,反正是無聲無息卻又淩厲非常。由下而上的紫紅火焰慢悠悠的飄了上來,與神光相遇。兩者像是多日不見得情人,相交在一起,你儂我儂,竟然不分彼此了起來。認真看的話,這兩者卻是在打冷戰,相擁在一起隻是為了更好的廝打對方。
不一會,兩團能量處開始傳來輕微的吱吱聲。神光的白熾是強大的,其中附帶的神性也不是天人境的修煉者能抵擋的。神光的光芒一波強似一波,在此地像是無敵般的光芒將火焰一口口的吞噬著,毫不停歇,一鼓作氣,像是想盡快的將敢於冒犯神威的火焰消滅,讓對方知道神的強大。
紫紅色的火焰與神光的相互吞噬著,那蘊含在深處的寒意終於冒了出來。附近的事物都被一層淡淡的白霜覆蓋,就這麼奇異的不合常理的發生了這麼一幕,在烈焰下,在熾烈的神光下,卻有了冰霜的出現。在火岩身後的兩人早已退了出去,退了很遠。就連一直觀戰的王道淩也皺著眉頭離開了一段距離,顯然如此的情況竟然強大的他也生出了幾分忌憚之意。
茲茲,吱吱,呲呲。
如此響聲持續了好長一會,稍弱一籌的紫紅火焰被白熾的神光盡情吞沒,在天空中再也看不到一絲火焰的痕跡。隻是,地麵上的白霜越來越厚,寒意越來越重。
“寒火,爆!”火岩沉聲喝道,他的雙眼閃著奇異的光彩,蒼白的臉上滿是凝重,嘴角一絲紅豔豔的鮮血留下,他竟然已經受了傷。
轟隆隆!神光中忽然傳來這種聲音,一絲絲紫紅色的光線從白熾的神光中透露出來,漸漸的將神光掩蓋,此一時彼一時的威風了起來。也許是神光感覺厭煩了,也行是火焰實在沒了興致。在紫紅色的光線將範圍縮小了神光全部覆蓋後,無聲無息的消失了,神光與紫紅光線同時化為須有,隻有那天空中飄飄灑灑的點點光輝詮釋著這裏剛才所發生的事。
紅衣主教木然的臉在此時終於有了表情,他微張著嘴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火岩,對方的強大讓他心驚,他不明白一個年輕的後輩小子怎麼可能有能力擋住他所發出的神光,帶著些微神性的神光。那絕對有賢人境的威力。
“神說,對於強者應給予一定的尊重,所以我先不殺你。隻是,不知道王道陵如何想?”他麵色不善的看著王道陵,此時的他不得不顧慮這個同樣強大的過分的年輕道師。
王道陵聳聳肩,眼中透著些鄙夷之色,他對著紅衣主教說:“怎麼想呢,你搞不定就讓我來,何必呢?再說,我也不想出這份力。”
紅衣主教本就滿是皺紋的臉更是擰巴在了一起,怎麼也分不清哪是皺紋,哪又是褶子。不過,他深知自身情況,卻是不好直接與王道陵放對。‘先恢複了再說!’他在心中想著。
火岩對著王道陵拱拱手,已然受了些傷的他實在不好繼續留在這裏。傷是輕傷,可也會影響他的實力。‘在全盛時都無法奈何其中一人,先走吧,總比把小命丟在這裏好。’他幹脆利落的轉身就走,卻是將水無痕與另一個年輕男子落下了。
“我和木秀封要跟著火岩的,先走了!”水無痕微微笑著說道,一把拉起被稱作木秀封的瘦弱男子轉身就走,別說對陽龍果的窺視之意了,就是稍作停留觀察下形式的膽子也沒有。
木秀封湊在水無痕的耳邊,低聲問道:“無痕大哥,那陽龍果的功效可神奇了,咱們不去摘點嗎?”
水無痕也不回答他,隻是一個勁的拉著他跑,過了一段距離後,才對他說:“傻啊,沒看到那兩個凶神惡煞的家夥嗎?連火岩大哥都不是對手,咱們在那裏不是找死嗎?”木秀封被水無痕說的一愣一愣的,當下苦著臉也沒了說話的興致,任由水無痕拉著追著火岩跑。
王道陵眯著眼睛,兩道精光在眼睛中不時閃動,他向著紅衣主教一擺手,指了指下方的陽龍果說道:“此地就咱們倆了,那麼也就好分配了。我剛才數了下,總共二百二十二顆,一人一百一十一顆,怎麼樣?”
紅衣主教點點頭,應了聲道:“好,就這分!”
兩人飛落在陽龍果林裏,相互看著,誰也不動,沒有采摘的意思。
“請!”王道陵右手前伸,對著紅衣主教說道。
紅衣主教全身驟然散發出強烈的白光,將他牢牢的護在了裏麵。而在白光外,一道道手指粗細的綠色光束突兀的出現,擊在了熾烈的白光上。沒有爆炸,沒有大的波動。他們都有顧忌,畢竟此時是在陽龍果林裏,稍不謹慎,壞了陽龍果,他們所做的一切就全沒了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