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怎麼辦?”道一問道。
“休息一晚,明早就順著大路去不滅城,那銀甲守衛說時間無多,咱們得抓緊時間才行。隻有最熱鬧的時候才是最亂的時候,也隻有這樣的時候才是機會最大的時候。那銀甲守衛告訴我在咱們之前已經來過很多人了,所以到時候肯定熱鬧。”
一夜無話也無事。
大清早,眾人匆匆用過早飯便順著昨天問好的方向前行,出了迎賓城,快馬加鞭,隻是半個上午就到了第二座城,他們可沒心思逗留,直接穿城而過繼續向北。說來也奇怪,這個地方城與城直接的間隔距離並不算太遠,約摸著也就三四百裏地,這麼點距離在四匹好馬腳下確實沒什麼難度可言。不過,距離總是有的,他們又不能用真氣輔助,疾馳了一天才到第五座城,冥鳳城。
索性到這冥鳳城時還隻是傍晚,還沒入夜,不然他們一些外來人還不知道要有什麼麻煩。
進了城來,忽然看到一群人聚集在一起,玉林好奇之下湊過去看了一眼,隻見地上躺著一個奄奄一息的男人,玉林看著麵熟,將之扶起一瞧,嚇了一跳,竟是曾經與他在帝國比武大會上交過手的帝國學院三師兄白一郎,這事情大發了,他趕緊向著宋乾喊道:“老大,是熟人!”
圍觀眾人趕緊散了開去,躲在一旁指指點點,竊竊私語,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宋乾一聽是熟人趕緊過去,當他認出是白一郎時卻鬆了口氣,這人是熟人不假,卻是有過節的熟人。可在這種地方碰見了,總不能見死不救吧,他與玉林架起白一郎就近租了個小院,由道一給白一郎治傷,救不活就算了,救活了還能得點有用的情報,反正兩邊都不吃虧。
“老五,你去外麵問下他為什麼會受如此重傷的。”
風中子一聲不吭的就去了,他對宋乾的命令從無違逆。他是一個心思通透的人,知道宋乾不得已才讓不喜出聲的他去問。玉林已經露了麵,道一要治傷,剩下的就是兩個女子,總不能讓她們去吧,他還是有點大男子主義的,雖然他不知道大男子主義是什麼意思,不過他聽宋乾簡單解釋過,是逞英雄的意思。
不一會,風中子就回來了,“他的傷跟比武招親有關。從這城開始,欲參加比武招親的修煉者要在這冥鳳城報名,成為冥神殿的編外人員,如果想參加招親卻不報名,就是他現在的這個樣子。冥神殿的人故意將他打成重傷然後丟在街頭,就是為了示眾以威。”
“那你知道如何成為編外人員嗎?有什麼後果?為什麼白一郎不願意成為編外人員再去參加比武?”宋乾總結一下將重要的問題問了出來,待他問過之後,他發現自己的腦子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竟變的聰明了不少,尤其是跟自己兄弟在一起的時候,他想這可能是責任使他如此,他是老大,決策失誤的話可是會將眾人都害死的,不精心不成。果然,責任是讓一個男人蛻變的基礎。
風中子回答道:“據說是被種下一枚‘冥神種子’,並且宣誓效忠冥神殿,而這冥神種子會判斷宣誓之人所說是否屬實,如若不實便會爆發冥神神力將宣誓之人燒成白癡。”
得知這樣的信息,宋乾等人無語了,他們並沒有懷疑這信息的準確度,因為他們知道風中子的為人,謹慎小心,他肯定問了不止一人,甚至還用了暴力手段,所以這讓他們為難了。
宋乾是領袖,場麵話還是得由他說:“無所謂,大不了咱們來陰的。直接偷了冥神寶珠就是了。”
“可聽老五所說,這冥神好像真有神智,冥神寶珠上如果有冥神的力量在,那咱們不就是自投羅網嗎?”玉林擔心道。
“等他醒吧,看看他怎麼說。”宋乾看著已經恢複正常呼吸的白一郎說道。
入夜,幾人心不在焉的吃了些東西,躺在床上的白一郎悠悠的醒了過來,當他看到聚在床邊的人是誰時,苦笑不已,虛弱道:“沒想到臨死前還能看到你們,看來咱們的仇怨真是深啊。”
宋乾嗬嗬一笑,雙手抱在胸前,一副看你笑話的摸樣,“你確定你要死了嗎?”
白一郎怔了一下,感受了下體內的情況發現竟是好了許多,稍稍鬆了口氣,勉強的笑了笑,“謝謝你們救了我,咱們以前的仇怨算是一筆勾銷了。”
宋乾聽了也鬆了口氣,他可不想救了這人還要被這人說三道四,說什麼一碼歸一碼,你雖然救了我的命,可你殺了我兄弟,待我殺了你,再自裁將命還你雲雲。他可不願意這樣的事情發生,尤其是在這個地方。
“那就好,說說你怎麼會來這個地方的吧。”宋乾招呼人坐下,讓道一弄了點吃的過來遞給白一郎。
白一郎將遞來的一碗粥接住,慢悠悠的喝了兩口才說道:“我來此是因為有個老人找到我說讓我幫他忙,那老人說他的兒子叫石幽鴻,作惡多端···”
“等等,你是說你也遇到了這個老人?那就奇怪了,我們來到這裏也是因為這個人,現在看來他應該在算計著什麼,居心不良,居心不良啊。”
“那就肯定有問題了。來這裏之前幸好遇到一人跟我同路,他告訴我一些注意事項,我按照他所說一直收斂氣息,隱藏修為,前幾天剛到這冥鳳城,就正好遇到石幽鴻在主持為參加比武招親的人進行入殿儀式,我一看他們將一個個黑色的小珠子塞進那些人身體內,然後那些人就齊聲恭頌冥神之名,我想他們是種了迷惑之法,再說我此來的目標便是石幽鴻,當然要出手了。可是,結果你們看到了,就變成這副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