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城中心氣象台,12日23時,發布暴雨黃色預警,請龍城居民,關緊門窗,不宜外出……”
黑白畫麵的老式電視機,發著刺啦刺啦的怪聲。
陰暗狹窄的地下停車場的倉庫室內,堆砌滿了雜物,隻有一盞昏暗的燈泡,輕輕搖曳,閃動著火花,與電視畫麵散發的光芒相互輝映。
“小子,你應該是個聰明人,知道該怎麼辦,你得罪了不該惹的人,有人不想你完完整整地走出龍城,哥幾個也是拿錢辦事。”
屋內,站著不少身影,一共七人。
說話的大漢,是個光頭,身穿一件清涼的藍色花襯衫,戴著金項鏈,龍形紋身從脖頸處一路蔓延到腦袋,分外猙獰。
光頭叫做趙鄺,是龍城有名的混混頭子。
平日裏,也就是幫別人看看場子,拿錢辦事。與他合作最多的,就是佳建集團的公子哥,蕭子恒。
佳建有限公司,主營企業建築,承包一些房地產類的工程項目。當然會遇到不肯拆遷的刺頭,自然需要非常手段,趙鄺便是做這種髒活累活的人。
在大漢的麵前,是一個麵容蒼白的青年,滿頭黑色碎發,口角還在溢血。
青年的雙手被麻繩束縛,綁在了椅背上,因為綁得太緊,手腕已經勒出了血痕。
趙鄺一邊柔和地開口說道,一邊撫摸著青年的腦袋。
“我根本不知道什麼情況,我什麼都沒做,我隻是來探親的,我真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誰……我……啊!!”
青年名叫,溫天保。
他的話還沒說完,趙鄺那滿是橫肉的臉頰上便浮現了一抹不耐煩的神色,笑容陡然消失。
撫摸著青年腦袋的手突然用力,抓緊那一頭短發,然後猛地用力,砸向一旁的石灰牆。
淒厲的慘叫聲蓋過了電視的聲音。
“啊~!”
溫天保還在慘叫,本來高挺的鼻尖都撞塌了,鮮血直流,模樣淒慘。
疼痛使得淚腺失靈,溫天保早就一把鼻涕一把淚了。
“嗬~你小子,嘴倒是真的硬。”
“我就實話和你說吧,你那塊祖傳的紅色玉佩在哪兒?”趙鄺的性子還真是喜怒無常,上一秒還怒目而視,下一秒卻是又變得笑眯眯的,顯然精神不正常。
聽到這句話,溫天保連疼痛都忘記了,腦袋低垂,瞳孔緊縮,半晌才狠狠地抬起雙眸。
“你是誰派來的!”
“呦呦呦,看看這小眼神,你們都看到了嗎?”
趙鄺似乎根本不生氣,望著溫天保那挑釁的眼神,調侃道。
周圍的一群狗腿子都被老大的幽默感逗樂了,哈哈大笑起來,嘲弄的笑聲在房間內,此起彼伏。
那塊玉佩,是溫天保以逝的母親留給自己的祖傳寶玉,有著非凡的意義。
而她的母親,根本沒什麼親戚,也從沒將這塊玉佩的存在告訴過別人,怎麼可能無緣無故,引來別人的覬覦?
這讓溫天保想起了自己母親的死!
他母親的死,絕不簡單!
一股無名的怒火,自他的胸膛噴發,難以遏製。他開始奮力地掙紮,但手指粗細的麻繩,別說是他,就算換成一頭牛來也掙脫不開。
“嗬嗬,老大,和他廢什麼話。像這種人,不給他點教訓,嘴是軟不了的。”
“嘴硬有什麼用,我倒要看看,是他的嘴硬,還是我的棍子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