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風言灝直接拒絕道。
金明欣看著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的風言灝也不敢再繼續說,或許自己剛剛的話讓他有了顧忌,看來對付夏曉卿沒有足夠的證據,走皇上這條路是行不通的了,隻能自己另想法子。
隻是今天來了這也不能一點收獲也沒有,母親已不止一次兩次和自己說過子嗣的重要性,如今皇上尚未有皇子,若是自己的肚子能爭點氣一舉得男那便是最好的了,可入宮這麼久愣是半點動靜都沒有。
想到此,金明欣神色黯淡的摸了摸平平坦坦的小腹,瞧著這天色也漸暗了,正是絕佳的好機會,起身走至風言灝身後說道,“皇上忙了一天也累了,讓臣妾給您揉揉肩。”
“嗯。”風言灝應道,又給旁邊的蘇公公使了個眼色。
蘇公公會意後遣退殿中的宮女太監,再悄然拿了個盒子出來,將裏麵淡粉色的粉末撒到香爐裏。
風言灝見蘇公公一切都準備妥當後,恰時的遞給了金明欣一杯茶水,看著她喝下倒在案上,又吩咐蘇公公像往常一般將她搬到床上去,如此金明欣第二日早晨醒來即便兩人沒發生什麼也不會發現,因為那藥會讓人在睡夢中臆想清醒前一刻最想發生的事。
出了聖明宮,風言灝站在夜色中望著鸞鳳宮的方向,似是在等著什麼,約莫著時辰差不多了,如一陣風飄過融入於黑夜中。
“主子,輕煙發現皇後似乎和尋常說的不太一樣,而且今日很是讓奴婢刮目相看。”輕煙在風言灝來鸞鳳宮的第一時間便趕了過來彙報情況。
不太一樣嗎?隱藏的果然很深,還能讓輕煙刮目相看想必那還真不是個小角色,這樣也好,說不定自己以後做事還能有個助力,風言灝在心裏想道,朝中丞相府,將軍府和母後外家三方勢力鼎立,也便隻有將軍府是還算忠心的了,隻不過真假還有待確定。
“另外,此前麗貴人一事在奴婢看來與皇貴妃脫不了幹係。”輕煙繼續說道,根據今天皇後和皇貴妃的對話便猜了個大概。
“嗯,朕知道了。”風言灝自是知道麗貴人的事與皇貴妃有關,隻是現在這件事既是被壓下去了也便沒有再提起來的必要,麗貴人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主子還有何吩咐?”
輕煙等了片刻不見風言灝回應,抬起頭才發現風言灝正望著皇後寢殿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心中不禁有些疑惑,便又問了一遍,“主子還有何吩咐?”
“沒有,每日彙報宮中的事便可。”風言灝收回視線道,又鬼使神差般問了一句,“皇後可睡下了?”
“剛睡下。”輕煙有一陣的錯愕,主子何時關心過其他女子?更不用說問這種問題了,剛回完便見眼前一道黑影一閃而過,直入鸞鳳宮內室。
風言灝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隻是單純的想去看看這個突然變了性情的皇後,或許是兩人有著一些相似的地方?又或是她身上的秘密引起了自己的興趣?
夜色如水,柔和的月光透過窗子映射下來,在室內與水晶簾子構成一道柔美的光景,床上的夏曉卿正陷入熟睡,絲毫不知屋內進了個人。
風言灝走近床榻,看著床上嬌小的女子,和那夜幫自己躲過侍衛的女子又大有不同,許是在夢中極度放鬆的情況下褪去了所有的堅毅,麵容帶了病態的白色讓人生出一絲想要保護的欲望。
在床前看了片刻,正當風言灝準備離開時,卻是聽到了床上傳來的聲音,往外走的步子頓了一下,似是在驚訝她怎會發現自己,再次轉身才知道原來她是在說夢話。
細細聽來,似乎是想家了?自己並沒有聽到一句完整的話,隻是隱隱約約聽到了家和母親的字眼,稍一思索便有了決斷,明日讓將軍夫人進宮一趟吧。
隨後風言灝飛身而出,穿行於夜色中,像一隻迅猛的黑鷹,仿佛黑夜才是他的天下。
弦月高掛,繁星點綴,勾勒出一副寧靜安詳的夜色,熟睡的夏曉卿絲毫不知今晚自己的囈語竟如此被一個人放在了心上。
次日一早將軍府便接到了皇上準許將軍夫人入宮探望的消息,一時間又驚又喜,驚的是皇上的心思難揣測,喜的是終於又能見到女兒了,來不及多想,夏氏換上宮裝收拾一番後立馬進了宮。
夏曉卿用過早膳後便聽輕煙說今日母親會進宮來探望自己,若是原主應是非常歡喜的,但自己卻是高興不起來的,以母親對女兒的了解程度不會看不出自己和原主的區別,等下就看自己怎麼圓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