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剛剛那囂張跋扈的侍衛才不得不如實回道,“回皇上,是皇後娘娘來了。”
“讓她進來。”
“是!”
隻見宮殿的大門敞開,映入眼簾的便是那一縷縷飄渺的青煙,風藍語長籲一聲,她本就不受皇帝的寵愛與待見,如今這般出現,心難免有一絲的慌亂。
夏曉卿察言觀色,可卻無任何安慰的意思,畢竟有些事情遲早需要麵對,何須逃避?這樣隻會增加累贅罷了。
如果這次皇上同意自己領養風藍語,那在宮中有了一個孩子應是非常熱鬧的,這樣對風藍語來說也好,不會獨自一人在那青園裏受那些宮女們的欺負,夏曉卿想道。
可剛剛進去時,夏曉卿注意到了一點,風言灝根本就沒如那侍衛所說的在休息,而是正翻閱著桌上的奏折,眉毛輕擰,嚴肅的表情毫無在意已經進來的二人,見此夏曉卿心下一片明了。
夏曉卿和風藍語同時俯身,請安道。
“兒臣參見父皇。”
“臣妾參見皇上。”
半蹲著身子愣是許久,風言灝才輕輕合上手上的奏折,道,“免禮。”
隨後,犀利的目光仿若地獄的野獸,牢牢的鎖在風藍語的身上,她的渾身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一股寒意在心中瞬間萌發。
頃刻,他又落在了夏曉卿的身上,口中吐露出的話語有些疲倦,看似漫不經心的問道,“皇後來這兒,可是為了何事?”
夏曉卿看了風言灝許久,無言。
她的目光有一瞬間的疑惑,為何她會覺得那案前之人竟是與那夜的賊人麵容有少許相似?可似乎又有哪裏不太對勁,不過很快,她的麵色又恢複了正常,興許是自己想多了,皇上怎麼可能會是賊呢?
“皇上,臣妾來這兒,有一事想要征求皇上的同意。”夏曉卿說罷,看了一眼風言灝的臉色,如若他不悅,那便不說,如若他仍舊麵無表情,那幾率應該很大。
自從進入宮殿以來,夏曉卿從未見過自己這位明麵上的夫君,也不知他心裏到底何想,但似乎對風藍語總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裏麵,那是一種複雜的目光。
一旁的風藍語也感受到了風言灝的目光,柔嫩的拳頭緊緊的握了起來,很是緊張,渾身都在冒著冷汗,生怕風言灝會因為此事責怪了夏曉卿。
“但說無妨。”風言灝的臉色意外的平靜,令人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隨後,夏曉卿便不再多言語,直接簡單的開門見山道,“臣妾一日與公主偶遇,見其乖巧懂事,一人獨在青園也無人照料,故想接到鸞鳳宮與臣妾做個伴兒,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聞言,風言灝眼睛危險的一眯,前幾日風藍語被害的事自己不是不知道,隻是讓藍語住到鸞鳳宮難道就真的安全了?隻怕是更到了風頭浪尖上吧,也從未想過自己這位皇後生平第一次來自己宮中便是為了此事。
他對風藍語的態度不輕不重,反倒在外人看來便是不情不願收養來的一個女兒。
恐怕,夏曉卿要失望了。
“朕今天累了,皇後你先回去吧。”風言灝從未看過一眼風藍語,反倒他的表情令人一陣的心酸,並無意回答她的問題。
夏曉卿顯然沒有想到他會直接忽視這個問題,並趕她回去,心中難免數落多遍。這是赤裸裸的專政!都不給她再次說話的機會。
“皇上……”
夏曉卿輕喊一聲,眉目收斂,故作委屈的姿態,想再說些什麼爭取一下,可風言灝卻是繼續翻看著奏折,沒有半分要理她的意思,倒是一旁的風藍語扯了扯她的衣袖,臉上掛著的盡是難堪。
“皇後娘娘,父皇累了,我們也不便打擾了。”風藍語恐怕她再說下去,隻會增加傷員,風言灝本就不容得三思的人,又怎會說輕易改變主意下旨。
這偌大的皇宮之中,王最大,不可抵觸,這便是規則。
夏曉卿看著風言灝麵無表情,深吸了一口氣,咬了咬下唇,努力呈現喜狀。
“也是,那我們也不好再打擾皇上了,那臣妾先告退了。”夏曉卿俯身鞠躬,和風藍語一同離開。
出了聖明宮後,風藍語一臉低沉,看起來有些不開心的模樣,夏曉卿安慰道,“別愁眉苦臉的,皇上這不是沒說什麼嗎?”
雖然沒有同意,但也沒有直接拒絕,不就代表著還有機會不是嗎?她夏曉卿可不是一個會輕易放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