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瀝瀝,瀝瀝淅淅,天沉沉的。雨夾雜著狂風肆虐著大地,在這大雨中,高高的材堆上,一位頭發散亂,衣著破爛的少婦,被密密麻麻的繩子綁在材堆之上的一根樹幹上。少婦肚子高高隆起,顯然是懷孕了很久。
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煤油的氣味,不用想也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死亡的氣息已經開始降臨。那少婦想要掙紮,卻奈何怎麼也無法動彈半分。
材堆周圍站著十幾個人,有穿著雨衣的、舉雨傘的、或是帶鬥笠的,大多都是老者。個個交頭接耳,對著捆綁在材堆上的女子指指點點。
“你們這些王八蛋,你們會遭報應的,你們都將不得好死。”
一名年約二十歲的男子被兩名中年男子分別捉著手臂,死死的按在地上。水流混合著泥土湧向男子的臉,男子劇烈的咳嗽著,卻在拚命的咆哮著:“你們這些王八蛋,你們將不得好死………”
任由那男子如何咒罵,人們卻是猶如未聞一般,隻是偶爾有人冷冷的看向他一眼,不再理會。
一會人群中舉著雨傘的老者向前走兩步,對眾人相視點頭。揮了揮手:“時間到,開始吧,”
眾人相互點頭,其一老者,點燃火把,沒有絲毫猶豫,將火把丟向材堆。
‘嗡’的一聲,大火瞬間燃起。
“不要!”地上的男子痛苦的嘶吼著,但無論男子如何的咆哮,也無法阻止大火的燃燒。
材堆之上,大火已經席卷到婦女身上,那婦女放棄了掙紮,看向躺在地上的男子,突然露出了笑容,在這樣的情形這笑容是如此詭異。婦人對麵的幾人不禁打個寒顫。
突然,被按在地上的男子不知哪來的力氣,推開了按住他的兩人,拚命的往火堆裏衝了上去。眾人反應不及,那男子已經衝上火堆。
火燒得很旺,看不清火裏的情況,隻聽到男子傳出令人揪心的嘶嚎。
突然。
一個人影被拋出了火堆,摔到泥麵上,那人體表及衣物都被燒得焦黑,已分不出相貌。在大雨中冒出絲絲的煙氣。從高高隆起的大肚能認得出是那婦女,而大火裏男子的嘶嚎漸漸枯竭。
“她…她還活著…”人群中有人驚起。
“她要生了……”又有人驚出聲音。
“生了,真的生了…”
人們不斷驚出聲音。
大火中,男子的意識即將消散時,迷迷糊糊中傳來嬰兒的哭聲。那哭聲不斷的回旋著,似漸漸淡去,卻又越是刺耳。
“該死!又是做夢。”我驚做起身子,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該死!”突然!隻覺得頭痛欲裂,我用手死死的掐著頭皮,希望能用另一種知覺來減輕現在的痛苦。“怎麼會突然間頭痛!”還沒等我想明白怎麼回事,突然!一股強大的信息湧入腦海。
許久。
終於,頭痛感漸去。
我呆呆的做在床頭,望著窗外。外麵下著小雨,這雨已經下幾天了,沒完沒了的。風,把窗戶吹得,嘰呀、嘰呀的響。再看這狹小的房間裏,衣物混亂的堆在床尾,各種垃圾堆在門的左方角落。
這一切的一切是那麼的熟悉,卻又是如此的陌生。腦海裏剛湧進來的信息告訴我,這不是我的房間,但又有一個信息告訴我,這是我的房間,這房間是我和魏眀一起和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