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來者不善(1 / 2)

來到深圳,初期的忙碌之後,馬力宏開始感到有些無聊了。工作上的事,按林總交代,是要求深圳公司領導班子平穩,生產保持均衡,產品保證質量,貨期滿足客戶需求。

由於深圳公司做的是林總台灣老朋友的長年訂單,因此,工作中處理的問題主要都是例行事項,大都是對生產計劃執行中的規則和流程控製的檢查,沒有什麼具有挑戰性的例外事項發生。

路遙建議他,無聊的時候可以拉拉小提琴,把功力恢複一下,休息日到她那蹭飯,她來伴奏,用曾經合作過的節目來致敬自己的學生時代。路遙一連串報出了許多曲名,那都是他們在學校演出時的獨奏曲或協奏曲,那時路遙最喜歡聽他拉的《梁祝》和《流浪者之歌》。

路遙說幹就幹,第二天就給馬力宏借了一把小提琴,還拿了三本樂譜, 路遙親自送上門,順便看看老同學的臨時巢穴,是不是還像男生宿舍那樣髒亂。

路遙走後,馬力宏打開了琴盒,拿出了琴對著燈光看著,這架琴虎頭虎尾,背板上的虎紋,清晰勻稱,肯定是架不錯的演奏琴。他躲進臥室關緊房門,夾上弱音器,慢慢練習起來。到底是有童子功的人,兩個多小時的練習,馬力宏就感覺左手跨把位音準和右手運弓就順暢了許多。

在陳太太家裏,馬力宏隻能躲在臥室裏練琴,怕吵著房東,夾著弱音器,很是不爽。還是路遙家天大地大,隔音又好,可以歡暢淋漓,盡情發揮。馬力宏一周練下來,除了難度較大的快弓一時還有點跟不上,速度慢一點的樂曲,有的已經能完整演奏了。

一天下班回來,在七樓門口正巧碰到陳太太帶著兒子出門,馬力宏主動問候道:“陳太太好,你的兒子好可愛哦。”

“這孩子,一天到晚調皮搗蛋,搞得我煩死了。”

“陳太太,你先生出差了吧,我住進來兩個星期了還沒見到他。”

“是的,他現在常駐在台灣。”

“哦,是這樣。他回來的時候,請告訴我一聲,我要下來給你先生打個招呼。”

“好的,他回來我一定告訴您。”

周日下午,路遙照例又要檢查馬力宏的功課了,路遙打開鋼琴,為馬力宏伴奏,很快兩人的配合就默契起來。

晚飯後,兩人再次把下午的曲子過了幾遍。這些小曲目,都是讀大學時馬力宏獨奏演出的加演曲目,隻是今天琴的音色比那時學校裏的好多了,今天演奏者對樂曲的理解比那時更加深刻了。

馬力宏回到住的地方已經十點半多了,他匆匆上樓,輕輕地開門進屋。他正準備換鞋的時候,忽然聽見樓下客廳裏一男一女正在激烈爭吵,他聽得出女的是陳太太的聲音,那男的是陳先生嗎?難道他一回來就吵架?

馬力宏沒有開燈,走到扶欄附近探頭望去,那是個有點禿頂的中年男子,看上去不像照片上的陳先生。那個男子,講的普通話不太標準,夾雜著較重的閩南口音:“葉小姐啊,你死了心吧,陳慶達他不會再回來了,他老婆把他看得死死的,不準他離開台灣半步。”

“他不回來,那也和你沒關係。你快給我出去!”這是陳太太憤怒的聲音。

“怎麼沒關係,他的信你不是看過了嗎?托我好好照顧你--嘻嘻,這是什麼意思?就是把你轉讓給我了呀。”說著,那個男人就抱住陳太太,死皮賴臉地將嘴湊上去。

“你給我滾,滾出去!”陳太太竭力掙紮著,雙手推著他的下巴。

“姓陳的給你多少錢,我也給你多少錢,我養著你還不行嗎?”那個男人抽出一隻手,從西裝口袋裏掏出一個信封:“這是三千美金,給你拿去。”

“我不會要你的錢,你這個無賴!”陳太太也騰出一隻手,頂住他那隻想將信封塞進她胸口的手。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嘛,你沒工作,還要帶孩子還房貸,我不疼你,不養你,你怎麼活呀?”禿頂男人收起了笑臉,趁著陳太太不注意,抓住她的內衣領口就往自己身邊用力一拉,刺啦一聲,馬力宏聽到了衣服撕破和扣子掉地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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