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士們笑著說:“君上將族長您領回來的時候,我們還不當一回事兒,覺得您太年輕,壓不住頭等,今兒個我們算是服了!”

“誒,君上來了!”

“拜見君上——”

“拜見君上!”

眾人山呼作禮,一個身材高大的黑衣男人從遠處走來,閑庭信步,卻威儀十足,微笑說:“今日慶功,諸位將士不必多禮。”

“謝君上!”

眾人起身,黑衣男人拍了拍黎葬的肩膀,說:“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謝君上器重!”黎葬拱手。

黑衣男人說:“不必這般多禮,往後你便是我們九黎國的一員,都是自己家人。”

“家人……”黎葬輕歎。

黑衣男人笑說:“正是,家人,若你不棄,我倒是想與你結拜為兄弟,從今往後,我便是你兄長,如何?”

黎葬吃驚的抬起頭來:“結拜?”

黑衣男人點點頭,拉住黎葬的手,說:“趁今日,諸位將領都在,也可為我做個見證,我願與黎葬兄弟結拜,從今往後,生死與共,榮辱同擔!”

黎葬冰冷的眼神有些動容,說:“大哥。”

黑衣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今日幸酒,無醉不歸!”

眾將士歡呼,立刻簇擁而來敬酒,一時間燕飲上推杯換盞,好不熱鬧。

黎葬多飲了兩杯酒,略微有些上頭,麵頰也紅了起來。

黑衣男人扶著他回了營帳,將他輕輕放在榻上,說:“你好好歇息。”

說完,走出了營帳。

營帳中黑壓壓的,黎葬躺在榻上,一翻身,將佩劍金蛇吻解下來,抱在懷中,輕聲低喃:“阿蚺,我……有家人了……我也有家人了。”

唰——

一抹光芒恍惚,黎葬還以為自己在做夢,金蛇吻突然拉長,變大,光芒散去,竟呈現出人形。

高挑的男子猶如一隻白天鵝,俊美而清高,但生著一雙怕人的蛇瞳,綠色的眼眸緊緊盯著黎葬。

“阿蚺?”黎葬伸出手來,輕輕的觸碰著白天鵝的麵頰。

“主人。”白天鵝開口了,哪裏是什麼白天鵝,他的嗓音低沉,分明就是一條毒蛇,突然低下頭來,含住黎葬的嘴唇。

“唔!”黎葬一聲驚呼,睜大了眼睛,那觸感太真實了,陌生又熟悉,令他戰栗不止,想要推開眼前的毒蛇,手臂卻不由自主的挽住了他的脖頸。

“主人,”男子又開口了,輕聲說:“桑林染,叫我桑林染。”

“桑……林染。”好熟悉的名字,黎葬喃喃的喚出口,惹來的是更加瘋狂的掠奪……

“君上,不好了!”黑衣男子剛送黎葬回去歇息,一個士兵便前來稟報:“新抓來的細作,逃跑了,要不要請族長把細作抓回來?”

“不必了。”黑衣男人抬起手來:“黎葬剛睡下,不要去打擾他,點一隊人,將轅門關閉,搜查營地。”

“是,君上!”

虞尖尖跑出來,很快便聽到“轟隆隆——”的聲音,竟然是關閉轅門的聲音。

“誒!”虞尖尖想要阻攔,別關門啊,關門我怎麼逃走?

大門轟然關閉,營地中的士兵躁動起來。

“去那邊搜查!”

“這邊也來一隊人!”

“務必要將逃跑的細作抓回來!”

“都記住,那個細作乃是九尾,仔細被小畜生蠱惑。”

九尾?小畜生?

虞尖尖心想,難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