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人齊刷刷的看著王偉剛。月然微笑著,趙南星星眼,憐尼則是不可思議的表情。王偉剛有點發毛。“你們什麼意思?我這是說對了?”
“很明擺的,那兩個老頭就是這個意思。”趙南附和說:“我覺得黑羊不可能做這樣的事。這個是應該……辛勁鬆做的。”
“可是那老頭已經病的站不起來了!”王偉剛說完這句,就被趙南上前拉住胳膊製止再說下去,王偉剛也意識到,那個病老頭的女兒,月然就在他們身邊。
月然並沒有生氣。她抬看著上空懸掛的殘破磚瓦,也沒有說什麼。
很久沒有說話的憐尼走到月然跟前,低聲問道:“月然,這個就是璃影一直在尋找的真明寺古塔嗎?”
“古塔在秦孟村這個位置,他們一直都知道。但是現實中古塔已經湮滅,位置也被占據,所以就一直沒有辦法。沒想到,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月然說。
“結果被老辛做成了?這機緣造化真是離奇。”憐尼更加低聲的說。
“這不是他做的。而且還沒有完成。”月然說著,離開了大廳的中心位置,向著邊緣的牆壁走過去,其他三人都跟在她的後麵。
大廳的外圍牆壁上,有一道門。打開門推門出去,是寬約五米左右的天台,成環狀圍成一圈,將巨大的玻璃穹頂圍在中間,穹頂最低處高於天台約一米五,成年人稍做努力就可以爬到玻璃上去,沿著玻璃中間的傘狀鋼筋大梁,走到穹頂最中間的位置。那裏是個被鋼圈圍起來,直徑約一米的圓。
月然一手撐住一米五的水泥台,側身輕輕一跳,就躍了上去,沿著巴掌寬的鋼筋梁骨向中間走去。趙南哎呀一聲,知道攔不住她,忍不住也爬上水泥台,在她身後喊道:“小心啊!看完快點回來!”
憐尼和王偉剛也爬上水泥台。玻璃上有一層薄薄的灰塵,但還是能看清玻璃下麵的大廳。從上往下看果然與從下往上看的效果不同。大部分的建築殘片是正麵朝上,顏色花紋和形態,從上麵斜著看下去,才能看出本來的樣子。從來麵看是淩亂殘破的掛件,現在俯視下去,不僅看出層層疊疊如同花瓣一樣的秩序,而且能看出飛角翹簷,是個正十二邊形的塔,每層每個角上都掛著一隻金色的金屬片,可以想像那黃金曾經鑲嵌在飛角的瓦片之上,有些略微完整的黃金片,呈蓮花狀,碗口大小,在每個黃金的蓮花片之下,還掛有青銅鈴鐺,整個大廳布滿的碎片,如同一條條粗細大小不一的虛線,勾勒出一座古九層古塔的樣子。
王偉剛發出一聲歎息,說:“怪不得那辛老頭病成那樣,這工程怕是耗費了他的全部精力。”
“不對……這個……這個玻璃穹頂是新的,也就一兩年的時間。辛勁鬆不可能一個人完成這個工程,不是一兩個人,這需要一個施工隊。”趙南說。
三人一邊說著話,一邊緊張的看著走在玻璃之上的月然。月然已經走到了穹頂的正中心,蹲下身仔細的查看著。正中心那個直徑一米圓形,月然沿著圓的邊緣用手撫摸著,隨著距離她緩慢的挪動身體,直到移到了趙南三人的對麵,她停下來,笑著衝三人揮揮手,大聲說:“沒錯!這裏可以打開!”
說完之後,月然邁著輕盈的步子走了回來,她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很開心的樣子,趙南老遠就伸手把月然捉住,生怕她又跑到玻璃上去。而王偉剛則沒好氣的問道:“你打開玻璃頂要幹嘛?開窗戶透氣啊?”
月然從水泥台上躍身而下。指著玻璃頂下的懸掛塔說:“你們沒看出來嗎?這座塔還沒建完,最上部的塔頂還沒完成,就被玻璃頂擋住了。我猜玻璃頂可以打開,還能接著往上搭建,剛才一看,果然就是。”
“你爸瘋了,你也瘋了嗎?要建這個破東西幹嘛?”王偉剛生氣的問。喵喵尒説
“我爸沒瘋。”月然終於對王偉剛板起了臉。“你不知道的事情不要亂說。”
趙南愣了。塔的頂?他想起幾天前和王偉剛一起在地宮裏的情形,從那座古塔基座的地下室裏,找到那個東西,是不是就是這座塔的寶頂?他愣愣的看著月然,對她臉上鄭重其事的樣子感到既生氣又害怕。他理解了王偉剛為什麼一直在生氣。一些奇怪的事情就在身邊發生著,自己也參與其中,卻全然不知道那是什麼,真是讓人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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