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可以保證,藥物是我負責在藥廠配比生產的,就是很正常的抗抑鬱類藥物加上興奮劑,劑量很輕,基本上不會對人體造成傷害,除非有特異體質……和我們的飲料配方差不多……我不喜歡這種強行灌藥的方式,這是違法的,如果被發現,我和石星都要做牢,再說,就這一點點輕劑量的藥物,隻能解決幾個小時的昏睡症,最主要的辦法是消除汙染源,把導致昏睡症的空氣汙染解決掉,隻要一兩天人就可以恢複正常,沒必要做違法齷齪的事情。”張雁兒搖頭反對。
“這個我們都沒有辦法。”馮峰露出為難的表情:“隻能等政府搞掉青樹之後,再清除“換風工程”的所有設備和影響,也不知道要弄到什麼時候。”
三人呆坐了一會兒,都不知道該做什麼。雁兒的臉上露出困倦的神色,從鵬程公司出來之後又忙又緊張了這麼半晌,她又不愛喝喜哈哈飲料來提神,她靠在沙發上昏昏欲睡,隻過了片刻,就倚在石星的身上睡著了。
石星小心翼翼的把雁兒放倒在沙發上,把靠墊放在雁兒腦袋下麵,將她身體擺放成一個舒服的姿勢。雖然天氣悶熱,他還是想給雁兒蓋上衣服,低頭看自己的T恤衫上粘著血,就又求助的看向馮星。
“這麼熱她不需要蓋衣服。”馮峰對自己的遠房表妹並不憐香惜玉。他還皺著眉,陷入在愁苦當中。
為了不打擾雁兒睡覺,兩人來到了辦公室的外麵,一人一支煙來提神,坐在台階上聊天。
“我們真的要背叛青樹嗎?他對我們也有知遇之恩,再說,他雖然行事怪異,說不定能做出一番大事業呢,沒有我們兩個的幫助,他就成不了。”石星問馮峰。
“嗬嗬,是誰阻止工程隊,被打的頭破血流啊,現在說這話。”馮峰推搡了一下石星。要不是看他頭上有傷,準要敲他腦瓜。
“我那是勸諫啊,又不是造反。如果眼前這波事情平息下來,我們還能跟以前一樣,聽青樹的指揮,做各種試驗,再接著把試驗的產品生產出來,那得多爽啊。”石星向往的說,他做廠長的甜頭還沒嚐夠,不想就這麼散場了。
馮峰吸著煙,眼神空洞的望著前方的廠房。“不是我想拆台。事到如今已經全都變樣了。青樹瘋了。不是以前的他了。我們跟著他走,沒有出路,隻有玩完。”
“青樹說,這個工程馬上就要結束,我們要開始下一個工程……你知道下個一個工程是什麼嗎?眼前這個就夠嚇人的,下一個他還要折騰什麼?”
“空氣,水源,光源……這次新風工程用到了空氣和水源,下次應該從光源入手吧,我猜。”
“光源?那是物理學範疇吧,我們可插不了手。”
“你還記得,青樹讓我接管玻璃廠的事情嗎?因為前一陣子我太忙,沒顧得上去管,但是我的郵箱裏還放著青樹讓我研究的玻璃製造工藝和成分分析的技術資料,你想想,城市大部分的房屋,車輛上都裝有玻璃,玻璃接收折射太陽光源,如果在玻璃上做手腳,那和這次的整出的動靜也差不多吧,這次是滿城盡是淨化劑,下次是滿城盡是……是……玻璃光?”馮峰搜腸刮肚尋找對稱的詞,想要補全他的這句打油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