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尹子恒醒來的時候,卻不見了草垛子,四周都是燒焦的味道,是了,都燒焦了。而自己,這次是死了吧。尹子恒自嘲地一笑,自己是被燒死無疑了!總算是死了!
突然,尹子恒發覺了四周又發出來一陣的吵雜聲,隻聽那些村民語氣終於是放鬆地道:“我是看錯了,那小子沒有鑽入這草垛子裏。”
“算那小子幸運!”
“行了,我們也夠幸運的了,總算是沒有出人命!”
“可我明明看見他鑽入這個草垛子來著?人呢?”
“你呀你,真希望燒死個人?出了人命,大家都跑不了!”
“散了散了,沒事了沒事了……”
“不對啊,我剛才明明用鐮刀戳到了什麼啊?鐮刀上不是還有血嗎?”
“八成是你鐮刀上本來就是有血的!”
“可是那血……”
鐮刀上的血,已然是幹涸了。
眾人都沒有再發什麼疑問了,總之,沒有出人命,萬幸了!此時,這雖然是民風彪悍的村裏人,也都冷靜下來了,也都輕鬆地散了。
尹子恒斜著身子,坐在地上,眼睜睜地看著那些人群,散去!
看來,自己是死了,不然,那麼多人看不見自己?不想,死了居然還能有所知覺呢。尹子恒感到死亡,似乎沒有生前感受到的那麼可怕。
一時,尹子恒想到了什麼,坐在那裏的燒焦了的地上,看看四周,而自己,這是要去哪裏呢?去哪裏呢?死了,去哪裏啊?難道……哦,尹子恒突然明白了什麼,八成自己就是成了那所謂的孤魂野鬼了。
……
遊走在路上……突然一輛車朝著自己開來……尹子恒自然不躲了,死了嘛。而那卡車,卻不停滴按起來喇叭起來,卡車的喇叭是巨大的響聲,而隻不見尹子恒躲閃。
司機怒道:“媽——了個巴子的!來給老子碰瓷的?”
司機停車,和押車的同伴,都是手中拿著鐵棒下來了。指著尹子恒就罵道:“你是籠子嗎?”
尹子恒聞言,一愣!此時,他蒙了!不是自己死了嗎?難道他們能看見自己?難道他們剛才就是在給自己按喇叭?那喇叭是衝著我尹子恒按的?
這裏正想著,對方一鐵棒已然是砸了下來,尹子恒便就頭破血流了。
“算了算了,這就一傻子,你看不出來嗎?趕緊走吧,不然這村裏的人要趕來了,不定這傻子就是這村裏誰家的近親結婚的傻-逼呢。”同伴連忙拉著司機,開車,饒過尹子恒,疾馳而去。
……
懵了!這是咋了?那剛才,一群的村裏人,不是都看不見自己?
這是乍回事啊?
尹子恒坐在地上,想蒙了……
眼看著,四周暗了下來,昏暗地下來了,天色黑蒙蒙了起來,夜幕降臨。
……
就在尹子恒苦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突然走來一個女人,披頭散發,不見容顏,一襲白衣……這也太他-媽-地經典啦!這不是女鬼是什麼啊?
可是,此時的尹子恒哪裏能想到這是女鬼?
一時,看見了這披頭散發的女人朝自己走了過來,卻不見月光下的她的身影子,也沒有看見她的腳在走動,幾乎就是飄飄然地就飄到了尹子恒的跟前。
“大哥,送我一程吧。”那披頭散發的女子道。
尹子恒抬頭看向那披頭散發的女子……
“什麼?你說什麼?”尹子恒道。
“大哥,送我一程吧?”披頭散發的女子又說了一遍。
尹子恒:“怎麼送你?”
披頭散發的女子:“你背著我走吧。”
尹子恒沒有絲毫的恐懼,而神不知鬼不覺地,他尹子恒還就真滴背著那披頭散發的女子走了。
走了幾步,尹子恒突然地就感覺了,身上是沒有一絲地重量。沒有一絲地重量啊?猛然感覺到了不對,尹子恒回頭看過去,一看之下,隻見那……那披頭散發的女子突然麵容猙獰地露了出來……倒豎著眼睛!鼻孔下垂,耳朵沒有,麵色蒼白至極,嘴巴裏滲出血來,獠牙獅嘴,張口便要咬尹子恒了。
看來,這一嚇之下,居然沒有嚇死了尹子恒,而這,居然讓那披頭散發的女子倒是反過來嚇了一跳,接著,她便張開血口,要咬尹子恒,而尹子恒傻乎乎地看著那披頭散發的女子……
這,這……這這這披頭散發的女子又不是人了?是鬼?女鬼?尹子恒傻了眼。
不想,那披頭散發的女子血口卻咬不下去了。
不知道怎地,那披頭散發的女子本來可是毫無重量的啊,卻猛然一推,推開了尹子恒,尹子恒居然還被推了一個踉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此時,正好是過來了一輛汽車。倏忽地,那披頭散發的女子便整理了一下頭發,麵目一時,居然正常了起來,她招了招手,那駛過來的小轎車,便停了下來。
車窗打開,那披頭散發的女子已然是正常的女孩子了,她趴在那車窗上說著什麼話,便就隻見,車門打開,她鑽入了車裏,就在那一瞬間,尹子恒卻看見她投遞過來的一個詭異的眼神。尹子恒知道,這八成是要出事了。
果然,尹子恒呼救不及,卻朝著那汽車追跑了過去,跑了大約一個小時的路程,絲毫不累的尹子恒停了下來,遠處,便是那輛失事的小轎車……車裏,兩個男人,死去了。車毀人亡。而那披頭散發的女子,卻沒有了蹤影。
尹子恒失魂落魄地走開了。他漫無目的的走著,卻不知道要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