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琪。”安倍鬥帥眉頭大皺,南宮佳琪,竟然對著西門天華還有姚美舒磕頭了,除了心疼,安倍鬥帥連說話的口氣都沒了。
西門子滕,你可知道你的死,真的讓佳琪記住了你一生一世,他站在南宮佳琪的一邊,默默的看著,終於不再阻攔,要是還債,就一次還清吧。
“嗬,南宮佳琪,你以為說對不起,我西門家就能原諒你嗎?你以為說了對不起,我的兒子子滕就能活過來嗎?你以為說了對不起,你就能一輩子,沒有負擔了嗎?”姚美舒冷冷的從西門天華的懷中抬起頭,帶著風刃一般的話語,輕而易舉的攻破了南宮佳琪的防線。
安倍鬥帥知道,南宮佳琪的心,都碎了,可是他隻是看著,什麼都沒有做,唯有雙手,已經緊緊的握起,指甲也已經嵌進了肉裏,已經感覺不出疼了,不是不疼,而是觸感都變得麻木。
看著南宮佳琪的額頭,漸漸的磕出了血的痕跡,看著血窟窿,漸漸的開始變的深刻,他還是沒有動,還是那句話,要還,就一次性還個夠。
姚美舒的話依舊在耳邊響個不聽,南宮佳琪隻是磕著頭,卑微的磕著,是她,都是因為她,才讓西門子滕失去了生命,讓西門家失去了傳宗接待的子嗣,都是她的錯。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北羽靜月,突然動了,她淡淡的聲音,帶著清遠的聲息,慢慢的響起:“對不起,是沒用,但是,這已經是佳琪目前唯一能做的了,伯父伯母,西門子滕已經走了,佳琪,是他用生命在保護著的人呢,你們這樣做,他在上麵看著,能開心嗎?”
一句話,掀起了千層浪,西門天華和姚美舒,看著屹立在階梯之下的女子,她的表情很淡,甚至,給人一種超脫物外的感覺。
沉默,就連空氣都停止了流動,南宮佳琪並沒有隨著這氣氛而停下動作,她唯一能做的隻有這個,何嚐不知道磕頭道歉並沒有什麼用,何嚐不知道,哪怕是她死了,西門子滕也不會醒過來,隻是唯一想做的事罷了,西門子滕,謝謝你,成全了我。
幾分鍾的時間,卻像是蔓延了幾個世紀,一百個響頭,已經讓南宮佳琪有了暈眩的欲念,等她重新站起身的時候,安倍鬥帥早已經站在她的身後,用手帕輕輕的擦拭著她不斷流下的額頭,傷口處,已經血肉模糊,南宮佳琪是用了真力了,不怕留疤,不怕毀容。
而這個時候,北羽靜月的聲音再次在人群中想起,“伯父伯母,我們的祭拜,已經結束,那麼你們保重,我們走了。”
清清淡淡,卻讓人有不可忽視的力量,西門天華和姚美舒,這次沒有說任何話,隻是看著安倍鬥帥扶著南宮佳琪,而北羽靜月走在他們的身後,三人,就這麼走了。
偌大的鳳凰山,依舊哭聲不斷的響起,而安倍鬥帥已經開著車,將南宮佳琪送到了附近的醫院,心疼,卻什麼都沒說,他知道,就算他當時去阻止,也是完全阻止不了的。
“佳琪,等下就好了,你先躺一下,來,我肩膀給你靠。”北羽靜月將自己細小的肩膀好心的遞了過去,南宮佳琪沒有抗拒,撲在北羽靜月的肩膀之上,慢慢的,已經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