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音!給我起來!好啊,現在連早飯都不做了是吧?”

“陸音!給我開門!”

白慧用力拍打著房門,聲如洪鍾。

哪知屋內的人沒有絲毫動靜,隔壁客房的人倒是被吵醒了。

“媽,你吵什麼?”

邵勵言還穿著昨兒的襯衫,頭發淩亂地就從隔壁走了出來。

白慧滿臉錯愕,“兒子,你……你怎麼從客房出來了?你該不會昨晚睡的這兒吧?”

邵勵言故意側開臉,沒有直麵回答這個問題。

白慧卻猜到了,“昨晚她是不是沒給你留門?”

“好你個陸音,我看你真是要上天了,今兒個我不好好教訓你,我就不是你婆婆!”

白慧往後退了兩步,兩隻手插在腰上,閉上眼深呼吸了兩個來回,一副要幹架的模樣。

跟著,她張開了血盆大口:

“陸!音!”

“起!床!了!”

就連一貫鎮定自若的邵勵言也被白慧的獅吼功震得後退了兩步。

整棟房子顫了兩顫,可屋內仍舊沒有一絲動靜。

白慧不可置信地盯著那扇緊閉不動的房門。

那一瞬,她的沉默震耳欲聾。

世上竟有如此內力深厚之人,竟然抗住了她修煉到十層的獅吼功。

“媽,算了,她可能不在裏麵。”

白慧怔了一會兒,“等著。”

她霸氣轉身,回了自己房間,再出來時,手裏已經多了一把鑰匙。

邵勵言沒有表情的帥臉終於有了一絲波動,“媽,你怎麼會有…………”

“閃開!”

白慧一把揮開他,果斷迅速地將鑰匙插進鎖眼。

門終於被打開了。

陸音這會正在做夢呢。

她夢見一條哈巴狗正對著自己狂吠,就在那狗就要咬上她的腳脖子的時候,她及時醒了過來。

“傻狗,叫什麼呢?”

陸音帶著起床氣,眼睛都還沒睜開,就沒好氣地罵了一句。

而這句話剛好被推門進來的白慧聽到,她表情極度扭曲:“你……你罵我是狗?”

陸音終於睜開了眼,看著眼前像是吃了炸藥的白慧,她不情願地坐了起來,然後伸了個絲毫不顧及形象的懶腰。

“你們幹嘛?”

白慧急迫地走到她床前,氣勢磅礴。

“陸音!你自己看看都幾點了?一大家子人都餓著肚子等你。”

陸音頭發淩亂,睡眼惺忪,連打了好幾個哈欠,慢悠悠地說道:“不用等我,你們先吃唄。”

“吃?你不做飯我們吃什麼?你爸早飯都沒吃就走了。”

陸音突然反應過來,這家人的三餐,一直都是陸姐一手包辦的。

“你拉完屎,用不用我去給你擦屁股啊?”

白慧一怒之下怒了起來:“你說什麼?”

“勵言,你看看你找的老婆,當初我就不同意她進我們家的門,現在倒好,品性都暴露了吧?”

邵勵言沉著一張臉,眼神飄向別處,根本不願接白慧的話。

頓了頓,他還是開了口。

“陸音,我知道這幾年你在我們家辛苦了,你心裏有怨氣我也能理解,但是退一萬步來講,你既然嫁進了我們家…………”

陸音煩躁地擺了擺手:“別退了,你就擱這兒說吧,退一萬步誰能聽清啊?”

邵勵言當場僵住,“你…………”

陸音被他倆嘰嘰喳喳的聲音吵的有些煩了,她伸手抹了把糊在眼睫毛上的眼屎。

“行了行了,別逼逼賴賴了,不就是做飯嘛,多大點事啊?姐這就去給你們露兩手。”

一樓客廳。

陸音頭戴一頂玲娜貝兒耳朵發箍,脖子上掛一件淡粉色圍裙,正認真地從碗裏挑出蛋殼。

無礙,不會打雞蛋也並不會影響一個廚子的發揮。

高端的食材,往往隻需要最樸素的烹飪方式。

忙碌了半個小時的陸師傅,正將這碗雞蛋液…………連碗帶盆地扔進了鍋內。

“我靠!碗哥,你平時怎麼保養的?皮膚這麼滑?”

“還好,之前我在大學選修過鐵砂掌,且看我表演一個油鍋徒手撈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