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悅酒店。
“你去過我家了?怎麼沒提前告訴我?”
男人靠在窗邊,眉眼含情地注視著坐在床邊的女孩,語氣裏並沒有半分責怪。
易夢圓微垂著頭,眼神不自然地瞥向左邊,“我隻是想去看看音音,我們很久沒見了。”
“對不起,下次我不會了。”
女孩的聲音有些哽咽。
邵勵言的心軟了一下,他緩緩走到易夢圓身邊,將她輕輕摟進懷裏。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隻是如今還不能公開我們的關係,我不想節外生枝,我答應你,我會盡快跟她離婚的。”
靠在男人懷裏的易夢圓,滿意地勾了勾唇。
“我知道了。”
邵家別墅。
“清晨起來打開窗,陽光美美噠。”
陸音哼著小曲,她剛做完了十遍眼保健操,熬了一通宵夜的罪惡感也減少了一大半。
白慧突然破門而入。
陸音坐在梳妝台前,不驚不慌地轉頭,“勵言他媽,您有事嗎?”
也就兩天沒人管理家務,邵家就已經亂套了。
客廳一片狼藉,餐桌上還留著幾個喝完咖啡的杯子,白慧和邵國耀換下來的髒衣服扔在洗衣間,都捂臭了。
他們衣櫃裏剩的幹淨衣服,可不多了。
都這樣了,一家子人硬是不打算去找個保姆,真乃神人也!
“陸音,我今天必須跟你說清楚了,如果你再這樣天天閑著什麼也不做的話,你就給我滾回娘家,我們邵家容不下這樣的兒媳婦。”
陸音不怒反笑,“原來在這個家,天天閑著的人就要被趕回娘家啊。”
“媽,那你還賴在這裏幹什麼?”
她問的時候,表情天真無邪。
“你……這是我家!你在說什麼?”
陸音單手捂住嘴,一副做作的驚訝模樣,“哎呀,是我說錯了,您哪裏天天閑著啊,每天早出晚歸搞賭,媽,您才是這個家最辛苦的人。”
“等爸回來,我一定告訴他,讓他好好心疼心疼你。”
白慧這個時候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她以為陸音說的是她白天跟她幾個老閨蜜打麻將的事。
“你說什麼瘋話呢?我搞什麼賭了?我打打麻將又怎麼了?”
陸音不慌不忙,淡定地解釋:
“媽,我說的賭,可不是打個麻將,鬥個地主這樣的小兒科,當年我跟勵言被人惡意撞車的事,您還記得吧?”
白慧被陸音的話嚇得退後了兩步,眼神驚慌失措。
兩年前,她沉迷於賭博,在賭場輸了幾千萬,不敢告訴邵國耀,於是債主派人開車撞翻了陸音和邵勵言所乘坐的轎車,所幸兩人隻是受了傷。
後來還是她偷偷變賣了邵家某處房產再加上娘家的幫襯,才還上了錢。
這事兒,她以為這輩子都不會有人知道。
“媽,怎麼了?嚇傻啦?”
陸音伸出五根手指在她麵前晃了晃。
白慧從震驚中猛的回過神來,眼中透著一股巨大的驚慌和疑惑之色。
“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現在是想怎樣,要挾我嗎?”
陸音笑笑,“媽,你終於聰明了一回,對啊,我就是在要挾你。”
“陸音!你……你!……”
白慧氣極,用手指著陸音,微微顫抖。
陸音卻笑得越來越燦爛。
這事,是原主陸音之前半夜在衛生間洗衣服,不小心偷聽到的。
“勵言他媽,我餓了,想吃雞公煲。”
白慧雙手抱胸,氣勢絲毫不減:“想吃你自己去吃啊?跟我說幹什麼?”
“我就想吃你做的,怎麼,行不行啊?”
“你還使喚起我來了?誰給你的臉?”
陸音歎了口氣,“既然如此,那就算了,我找爸陪我吃,順便嘮嘮當年車禍的事。”
陸音說著,就往門口走了兩步。
白慧一把把她拽了回來,欲哭無淚,“別……別……不準去!我給你做還不行嗎!”
陸音一屁股坐到床上,翹起二郎腿,姿態高傲的跟個大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