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確實去吃日料了,跟商業夥伴一起吃個飯,沒問題吧?”
陸音低下頭,伸出手拉住他西裝下擺的衣角,整個身子矯情造作地左右扭動起來。
沒錯,她在撒嬌。
“老公,你也帶我去吃一次好不好?”
“陸音,你知道今天晚上你吃了多少東西嗎?你是豬妖附身了嗎?”
“沒錯,老公,我現在豬癮犯了,我想…………”
“你想幹嘛?”
邵勵言心一驚,那種熟悉且不安的感覺,又來了。
陸音揪住邵勵言的領帶,往自己身上一拽,邵勵言整個身子便貼近了她。
陸音咧個大嘴一笑,“我想逗豬。”
正當邵勵言在思考她話裏的意思時,陸音忽然嘟起嘴,慢慢湊近了邵勵言的臉。
然後她對著邵勵言的臉噴出了一口長長的氣。
似有一團毒氣猛然襲來,邵勵言兩眼一瞪,猛的後退幾步,快速捂住了鼻子。
我靠!什麼味道?這毒氣彈攻擊威力太大,他差點就兩眼一翻見了閻王。
“陸音,你吃什麼了?嘴跟個化糞池一樣?”
陸音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嘻嘻嘻,抱意思,剛才吃了幾瓣蒜。”
“蒜?會場哪來的蒜?”
陸音當著他的麵再次把裙子撩了起來,然後從秋褲裏麵掏出了兩頭蒜,“我自個兒揣來的。”
一串比命還長的省略號從邵勵言頭頂緩緩飄過。
不是,她有那個蛇精病吧?誰家打底褲裏麵還縫個兜啊!
邵勵言隻覺得頭痛,他單手扶額,閉著眼調整著自己無法平靜的情緒,“這是酒會,你……你帶蒜來幹什麼?”
陸音直接當著他的麵幹吃了一瓣蒜,“蛋糕就蒜啊,你沒吃過?配紅酒也是一絕,一口紅酒一口蒜,十箱茅台都不換。”
咽下去後,她又做出一副回味無窮的表情。
“就是這個味兒,得勁啊!”
邵勵言看著她生吃大蒜的操作,表情逐漸扭曲。
沒想到陸音卻突然再次靠近他,並做出了幾個親嘴的‘啵啵’假動作:
“老公,來,嘴兒一個,麼麼麼…………”
“麼你個頭啊!”邵勵言拔腿就跑,“真特麼是個瘋女人,別靠近我!”
“來嘛來嘛,別跑呀,老公!”
一男一女,在會場後台的走廊裏奔跑嬉鬧著。
他逃她追,他插翅難飛。
身後,幾個賓客剛好從另一間休息室走了出來,表情一個比一個有意思。
“看不出來,邵總……玩的挺花呀?”
“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叫夫妻情趣。”
“我看不是,你們沒發現邵總夫人都有些不正常了嗎?”
“不正常就對了,做邵家的媳婦,哪有不瘋的?”
…………
再次進入會場後,陸音便被幾個富婆阿姨拉了過去,剛才她們跟著陸音跳完舞後,這幾個富婆阿姨像是發現了新大陸。
她們拉著陸音繼續探討起了舞蹈動作,幾人聊得火熱,陸音連幹了好幾杯。
再後來,她就不省人事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五點。
“孽畜!還不快快起床!放肆!”
陸音緊閉的雙眼終於動了動:我大抵是睡出了幻覺,竟然聽見佛祖在叫我?
可是他為什麼叫我孽畜???
意識逐漸清醒了過來,陸音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她先是在床上像蛆一樣扭動了幾下,又翻了個身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最後才艱難地支撐著身體坐了起來。
眼屎糊住了眼睛,她什麼也看不見。
“陸音,我以為你睡死過去了呢。”
一道男人聲音突兀地在她身旁響起,陸音揉了揉眼睛,這才看清了站在她床前,雙手插兜的裝逼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