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風聽到魏書寒叫茹巧巧叮當,頓時一愣。
這兩人演戲還上癮了不成?
原來他隻知道魏瀟瀟與茹巧巧換回了身體,並不知茹巧巧就是叮當一事,待魏書寒與他解釋清楚,更是驚訝,天底下竟有如此巧合之事。
魏瀟瀟已經放了出來,她挽著茹巧巧的胳膊道:“要我看,我與巧巧身體互換乃是上天注定,就是讓我和魏書寒來救牛頭寨,好還當年巧巧的恩情。”還特意拉上魏書寒,“魏書寒,你說是不是?”
魏書寒怎麼會否認妹妹,當即回答:“當然。”
瀟瀟怎麼會有錯呢?雖然在他看來,移魂換體這事還有別的可能性,但統歸為老天爺的意思,也沒什麼錯。
有了魏書寒的支持,魏瀟瀟得意洋洋,狠狠地瞪了刑風一眼,道:“不愧是我魏家的人,看得就是通透。”
茹巧巧:“……”
再傻也看出來瀟瀟這是衝著刑風去的。
她覺得瀟瀟和刑風的相處方式好生奇怪,刑風剛出現在院裏的時候,魏瀟瀟明明開心壞了,卻不說,反而抬手給了刑風一巴掌,氣呼呼地把自己關進了房間。
刑風更怪,僅這一巴掌就認定她們二人換回來了,不去把瀟瀟哄回來,反倒命人把郡主看管起來,然後隔著扇門自顧自地說他在京中的經曆。先時瀟瀟並未理他,直到刑風說起皇帝褫奪了魏書寒的侯位,瀟瀟才著急。
隻是這時想出來,已出不來了。
她聽到阿大侯位遭奪,擔心他會出事,這才匆匆忙忙地跑出去尋人,刑風並未攔她,打他出現開始,眼睛裏似乎就隻有魏瀟瀟。
刑風見魏瀟瀟瞪他,憨笑地摸幾下腦袋,麵上竟湧出幾分甜蜜之意,好像兩人之間壓根沒什麼矛盾。
魏瀟瀟更生氣了,拉著茹巧巧到一旁坐下,端起茶杯想喝點水壓壓火,不知想起什麼,她將水杯往茹巧巧跟前一送,笑眯眯道:“巧巧,你喝。”
“?”茹巧巧想說她不渴,可看魏瀟瀟這副半是討好半是威脅的模樣,還是收下比較好。
她接過茶杯輕抿一口,魏瀟瀟又倒了一杯,轉手遞給魏書寒。
“魏書寒,喝茶。”
“還是瀟瀟心疼我。”魏書寒接過,意有所指道,“知道我打從昨兒起就為了某人闖下的禍事費盡了嘴皮子。”
茹巧巧心虛,這個某人說得是她?
正納悶兒,魏書寒涼涼地瞥了過來,好似在說,連個謝謝都沒有?
茹巧巧有點茫然了,這個時候難道不該趁機踩幾下刑風?茫然歸茫然,還是狗腿子地揚起笑臉,非常真誠地送了上謝意。
“謝謝,魏侯——”
眼見著侯爺二字脫口而出,魏書寒挑起眉角,“嗯?”
茹巧巧秒轉了話頭,“魏公子……”
魏書寒這才滿意地應道:“不客氣。”
茹巧巧欲哭無淚地抱住茶杯,怎麼說著說著,就說到她身上了呢?
在兩人就稱呼發生小小摩擦的片刻時間裏,魏瀟瀟又送了兩杯茶出去,一杯是給謝任之的,還有一杯是給阿二的,唯獨刑風沒有。
茹巧巧心想,這下刑風該知道瀟瀟生氣了吧?
哪知刑風在阿二誠惶誠恐地接過茶水後,突然來了句,“瀟瀟,我不渴。”
茹巧巧:“……”
魏瀟瀟衝天翻個白眼,“我說給你倒了嗎?”
“啊?”刑風摸著腦袋說,“哦……”
茹巧巧看出來了,刑風是真不渴才有意提醒的,他壓根不認為瀟瀟是故意給每個人都倒唯獨沒他的份是在生氣。
這個人的腦袋怎麼木成這樣?當初在魏公府的時候,不是挺機靈的嗎?三言兩語就看出來她不是魏瀟瀟,還配合魏書寒演戲。
她突然有點心疼魏瀟瀟,因為她看得出來,瀟瀟是真的喜歡刑風。
不過感情這種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旁人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隻是這麼僵持著,氣氛著實有點詭異,茹巧巧輕咳一聲,主動轉移了話題。
“魏公子,接下來我們要怎麼辦?要再審問一遍寨子裏的人嗎?”
她這麼一說,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魏書寒身上。
為牛頭寨翻案的時間隻有七天,可不能再浪費下去了。
魏書寒思量片刻,道:“我現在是個普通百姓,不好插手這個案子,這件事接下來就得靠刑風了。”
刑風凜然,道:“聖上命我重查此案,不可有任何偏頗,你放心,我會盡心盡力重查此案,不會放過真凶,也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
言外之意,如果此案當真是牛頭寨所為,他也不會手下留情。
魏瀟瀟冷哼一聲,茹巧巧拍拍她的手,示意刑風說得沒錯,魏瀟瀟的臉色這才好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