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人本無罪懷璧其罪 中(2 / 2)

“你當馬三皇子和子琪大人是什麼人?現在不說,待事後稍作調查,也能知道你是誰。”

茹巧巧想了想,是這麼個理兒,於是也不藏著掖著了,對著南子琪道:“好吧,我就是牛頭寨的寨主,我這個當寨主的都不知道寨子地下有通往噪鴉嶺的密道,別人更不知道了。”

“這就奇怪了。”南子琪道,“牛頭寨的人都不知道,那這地道是誰挖的?”

“此事我已經調查過了。”魏書寒又將牛頭寨與噪鴉嶺的恩怨簡略講給了馬勒和南子琪聽,“現在的牛頭寨雖然還叫牛頭寨,可與曾經的牛頭寨已經不同。牛頭寨與噪鴉嶺曾是一丘之貉,地道應該是那時挖下的,他們不知道也正常。”

“那更奇怪了。”南子琪困惑道,“如果此事非眼下的牛頭寨所為,而牛頭寨地下的密室與噪鴉嶺的密道又不相通,那劫殺我國使團的凶手如何將搶到手的眾多物品藏到牛頭寨地下密室的?”

“子琪大人的疑惑,也是我的疑惑。”魏書寒道,“我曾經以為花臉麵具人與你們是一夥兒的,那些物品很可能是為了擾亂視聽事後藏進牛頭寨地下密室的,他們在有意利用牛頭寨與噪鴉嶺之間的關係來迷惑查案方向。隻是現在看來,事情恐怕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簡單。”

南子琪摸著下巴想了想,道:“從現在的線索來看,至少可以推斷出兩個有效信息。”

馬勒問:“哪兩個?”

南子琪先向馬勒行了個拱手禮,而後道:“其一,如果花臉麵具人不是魏公子的人,也不是我們的人,那麼這個案子肯定還有第三方插手,而從他們所做的事情來看,他們是在幫魏公子。”

魏書寒問道:“為何不是幫你們?”

南子琪答道:“因為此案的凶手隻要不牽扯到羅烈國的人,我們並不在乎凶手是誰。”

“有道理。”魏書寒撚了撚衣袖,與他斷定麵具人是馬勒的人理由一樣。

從當時王有誌的行為來看,聖上並沒有要查清此案的意思,明顯是要為了這次議和來個葫蘆僧判葫蘆案。他在京中時,該案已發,但他不曾聽聞那段時間有哪員重臣與聖上爭執過,對於羅烈使團劫殺一案,朝中重臣與聖上該是同一個心思。

而這些麵具人身手極其不一般,連謝任之都看不出他們的武功路數,若說是哪個江湖俠客出手相助,何必搞得這麼複雜?隻要寫封匿名書信,告知他牛頭寨山下有貓膩,指條明路出來就是了。

畢竟,那時他們剛到鶴城,在沒有太多線索又急於翻案的情況下,自然是有可能的線索都要試試。

不敢明說,那便是一旦說了,就有可能暴露身份,非出手相助不可,那便是此案與其息息相關。不是大梁的人,那就有可能是羅烈國的人,偏偏還那麼巧,他發現牛頭寨與噪鴉嶺之間的密道,馬勒發現丟失的物品,給他們這群無頭的蒼蠅指出了一條新的方向。

盡管,這個方向未必是對的。

忽然間,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魏書寒撚著袖口的手指驟然一緊,死死地抓住了衣袖。

如果說麵具人不是要幫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