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慘案(1 / 2)

廣場之上千幻宗的弟子轉眼便過了兩百之數,不過後續便少有人來,這是千幻宗宗門內的所有實力了,除了少數已經下山的弟子,所有弟子都已到了這裏。

陳興哈哈一笑,繼續道:“我師尊五鬼尊者聽聞貴宗的千幻心典多有神妙,是鍛煉意誌,提升心境的寶物,是以願出靈石百顆,寶器一件,借千幻心典一觀,百日之後,便當歸還。”

“絕不可能”淩雲一聲冷哼,道:“千幻心典乃我千幻宗立宗之本,別說是百顆靈石,一件寶器,便是萬顆靈石,一件九天神器也是決不相借的。”

“哦”

陳興眼神一縮,道:“其實我也明白,淩宗主是太可能答應的,在師尊麵前我就說過,叫他老人家不要這麼為難淩宗主,小小的一個千幻宗,直接滅了奪寶也就是了,何必要給人一個這麼艱難個選擇了,唉,淩宗主,實在是難為你了。”

他前半句說的一團和氣,後半句卻是卻是殺機畢露。

“好大的口氣,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張誠跳了出來,手中長劍寒光閃閃,道:“張口閉口便要滅我宗門,卻不知是否能敵得了我手中長劍。”

陳興笑了笑,朝身後噬血堂的人擺了擺手,淡淡道:“全部殺了,心典總是在這山上的,殺光之後慢慢找。”

“是”

噬血堂的眾人應聲。

下一刻,噬血堂眾人紛紛揚手,手中憑空出現各種武器,或刀或劍,或棍或槍,不一而足,武器一握入手中,便如有了靈氣,一道道光芒從武器上亮起,或紅或紫,或藍或綠。淩雲眼眸低垂,果斷命今道:“紅花堂弟子後退,青葉堂弟子結劍陣。”命令落下,紅花堂弟子快速退去,一百餘名青葉堂弟子紛紛上前,伸手一召,一柄柄長劍憑空而現,眾弟子握劍在手,並肩而立。手上長劍芒吞吐,眾人之間相互銜接,一片白色劍幕應用而生。五鬼門噬血堂的弟子各持法寶,向青葉堂弟子攻去,一道道璀璨光芒從法寶上透出,擊向那白色劍幕。如石子落入平靜的湖泊,一圈圈漣漪在劍幕上蕩漾,劍幕後壓,轉眼之間便是搖搖欲墜。淩雲陰沉著臉,他知道五鬼門敢上山挑釁,必是有所倚仗,卻沒有想到五鬼門的實力竟是如此強大,這,僅僅是五鬼間的一個噬血堂啊!沒有相持多久。“嗞”一個手持狼牙大棒的噬血堂弟子以無比勇猛的大力砸向劍幕,劍幕轟然破開,狼牙大棒順勢砸到了其中一個青葉堂弟子的腦袋之上,那弟子頓時腦漿迸裂,鮮血橫流,當場身亡。雙方實力實在相太多,一處破了,噬血堂之人以這一點向外擴張,片刻之後便破開了全部。劍幕一破,噬血堂之人如虎入羊群,各色法寶運轉,鮮血飛濺,片刻之間便死傷無數。淩雲忽的轉身,看向站在他身後的張誠,道:“敵人實力太強,我千幻宗怕是逃不過這一劫了,你帶紅花堂的弟子從密道下山,保存實力,以求日後東山再起。”“不行。”張誠搖頭,道:宗主,我隻不過是一介庸才,終身也不會有什麼大作為的,又怎能擔當起複興宗門的重任,就算我肯,我身後紅花堂的眾兄弟也不會棄青葉堂的兄弟於不顧。”說完,他轉身看向紅花堂眾人,大聲道:“兄弟們,你們肯不肯下山。”“我們與宗門共存亡,絕不後退。”紅花堂弟子個個高聲大喊。“絕不下山,絕不放棄青葉堂的兄弟。”“一定要讓來犯之敵付出代價。”張誠轉身,看著淩雲,道:“宗主,還是你下山去吧,有你在,我千幻宗便有希望。”“張誠”淩雲一聲大喝,臉色嚴肅,道:“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現在馬上帶紅花堂的弟子下山,這是命令。”“宗主,平時我什麼都聽你的,但這回卻不行,還是你下山去吧!”張誠說完,轉身看向紅花堂眾人,舉起手中長劍,振臂高呼:“兄弟們,青葉堂的兄弟個個神勇,我紅花堂又豈不如他,怎能落於人後,腦袋掉下,不過身死魂消,想要踐踏我千幻宗的榮譽,必須得用鮮血鋪路,不是用他的,便是用我的,為了我千幻宗,大家跟我衝。”說完,手中長劍幻出一道耀眼白光身子折轉,直向戰場而去。紅花堂眾人早已手握武器,跟著張誠,奔向戰場,竟無一人後退。隨著紅花堂弟子的加入,場中的局勢有所好轉,千幻宗弟子或三人,或四人圍攻一人。有時甚至是五六人一起圍攻一人,給噬血堂造成了不少傷亡,但噬血堂之人個人實力卻是極強,大多數便是麵對三四人圍攻擊,也是遊刃有餘,偶爾出手將人擊傷擊斃,更有幾人,如那手持狼牙大棒的漢子,得十來人組成陣勢才能免強困住,隻有少數幾人,死在千幻宗弟子的亂劍之下。局勢漸漸明朗,噬血堂雖死了不少人,但死的更多的還是千幻宗的弟子,慢慢的,千幻宗弟子隱隱出現了不支現象,若是在多死幾人,恐怕局勢便得崩盤,青石廣場便會成為噬血堂的屠戮場。淩雲沒有出手,他看著眼前的局勢,又看了眼虎視眈眈望著自己的東方雪與陳興,不由閉目歎息:“罷了,罷了。”他睜開雙眼,一柄紅色寶劍出現在他的手中,揮手一揚,一道灼熱氣息化為一縷紅色劍芒,直向東方雪,陳興二人而去。“嗡”隱約之間,又有劍鳴聲傳來。淩雲的身子,追著劍芒而去。“好一柄寶器‘赤芒劍’”陳興出口讚道,卻不敢攖其鋒,與東方雪雙雙調轉身子,避開劍芒。劍芒飛入東方雪與陳興剛才站立之地,其勢不止,更向其後而去。那後方,站著的是小六與其緊緊看著的趙樂二人。淩雲的目標,竟是這二人。東方雪變了臉色,趙樂是她捉來獻終其師尊的,雖說並不緊要,但也費了她不少功夫,不想其有失,伸手一揚,一道白綾從袖口飛出,追著淩雲的背影而去。“叮”一聲輕響,一口長劍斬到了白綾之上,一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跳了出來,他身穿白色長袍,長袍胸前繡著一朵血蓮花。正是張誠。“嘿嘿”他嘿嘿一笑,道:“讓我來會會你這妖女。”手中長劍幻出一縷白芒,向東方雪斬去。東方雪手中白綾回收,繞上劍芒,急速旋轉,劍芒緩緩消散。而後白綾又向張誠的身子繞去,張誠持劍不斷遊走,白綾近身便以劍擊開,東方雪一時竟拿張誠奈何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