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先而到的是從太榮城方向走來的那對男女,男子大約二十七八歲年紀,一身白色錦衣在風中飄逸,顯的放蕩不羈,身下一匹白馬昂首挺胸,健壯無比,一看便知乃是日行千裏的良駒。
女子雙十芳華,身形婉約,媚態天成,一顰一笑之間盡顯無雙風韻,身下一匹赤紅寶馬,也是英姿煥發,優良比之白衣男子的白馬亦不遑多讓。
二人到了眾人麵前,鄭雪蘭麵上滿是激動,竟是認識那白衣男子,出口喚道:“楊六哥。”
白衣男子向她點點頭,道:“雪蘭,你怎麼會在這裏。”
鄭雪蘭回道:“再過兩天是我舅舅六十大壽,我跟母親去太榮城給我舅舅祝壽,卻沒想在這裏遇到了這些強盜。”說完,她用手指向齊三等人。
“哦,是嗎!”楊六點點頭,麵帶笑容的看了一眼齊三等人。
楊六的笑容看的齊三心裏莫名的一顫,無由來的的感到一絲害怕,仿佛他的眼神裏,有著令他深深恐懼的東西,但現在眾多兄弟麵前,又如何肯墜了自己頭領的威風,表現出一絲害怕模樣,否則以後還如何服眾,隻得硬著頭皮道:“你是什麼人,我勸你少管閑事,還是快走的好。”
硬著頭皮說的話,自然不會說‘你也留下來吧!’之類的狠話了,隻希望這楊六兩人懼於已方十幾號兄弟,快點離開便好。
他身後的眾人仿佛也感受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東西,沒有跟著起哄對著楊六放狠話,若是平常時候,恐怕那‘又來了一頭肥羊’,‘小子你運氣不好,撞到了大爺的刀上,乖乖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吧!’之類的話早就說了一大堆了。
“閑事。”楊六笑了,道:“我要管的可不是閑事,你要搶的可是我的小妹妹,便是把你們都殺了,也是不為過的。”
“殺了,都殺了,哈哈哈。”齊三仰頭大笑,道:“就憑你一個人便要殺了我這十幾號弟兄嗎,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雖說楊六的眼神讓人感到畏懼,但他的話語卻是激起了齊三內心深處的血性,再說此時他十幾號弟兄站在身後,自然膽子也就壯了。
他身後的眾人像是為了壯膽,也跟著齊三大笑了起來,齊三舉起手中的在刀,刀鋒折著天上的日光,顯現鋒利的刀刃,他大笑道:“看來你是注定要阻我們兄弟們的買賣了,我倒要看看你有幾斤幾兩。”說著,舉刀欲撲。
“如果我是你,早就有多遠走多遠了,可不會在這裏自尋死路!”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傳了進來,聽到這個聲音,齊三不由頓住了身子。
眾人尋聲望去,卻見說話的是從官道上往太榮城來的那對男女到了眼前,說話的是其中的那個少年,他大約十七八歲年紀,身穿白色長衫,腰間係著一柄白色長劍,長的唇紅齒白,像是富貴之家走出來的佳公子。
他身邊的少女也是一般年紀,也是身穿白色長衫,腰係白色長劍,她的手掌搭在劍柄之上,手指修長蔥白,裸露在外的肌膚勝雪,圓潤的鵝蛋臉上透出驚豔的美麗,一雙眼眸平談如水,但卻似乎有著若有若無的暖意流露而出,令人好感由生。
那少年說完這句話後,向著一旁的道玄笑了笑,道:“道玄師弟,可還記得我嗎?”
道玄麵帶笑容,道:“王師兄說的哪裏話,去年石沉山下雖隻是匆匆一晤,但曾不曾忘卻王師兄的音容。”
道玄小小年紀,回答的卻是沉穩得體。
那少年笑笑,又看向道空:“這位師兄安好,在下王飛白。”說著手指往他旁邊的少女一引,道:“這位是我師妹李詩雪,我二人乃石沉山崇興門弟子,還未請教師兄法名。”
道空看出來了,這崇興門與其師門白馬寺應該是有著淵源的,於是合手還禮,道:“師兄二字可不敢當,貧僧蒙師父枯榮大師眷顧,收為弟子,師父賜貧僧法號道空。”
“原來是道空師兄當麵,道空師兄年長於我,自是長兄,師兄叫我一聲師弟便可,不知師兄下山所謂何事。”王飛白微笑道:“此次我與李師妹二人下山,乃是奉師尊之命專門拜訪枯榮大師,卻沒想在這裏遇到了師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