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景通尷尬的笑了笑,問道:“兩位大師怎麼稱呼。”
道空剛想回話,卻沒想鄭雪蘭卻搶著答道:“表哥,這個我來給你介紹,這個大和尚是師弟,叫道空,這個小和尚是師兄,叫道玄。”說完,又眠著嘴笑了兩聲。
“哦。”
魏景通驚訝了一下,一般來說道空年長道玄許多,自會是師兄,卻沒想兩人調了個位置,道玄卻是師兄。
道空,道玄相視一笑,沒有說話,一邊的王飛白解釋道:“道空師兄入門較晚,按師門規矩,是排在道……嗯,是排在後麵的。”他本想說道空入門晚,是排在道玄師弟後麵的,可是這樣一說,顯的關係就更亂了,幹脆就不說了。
魏景通笑了笑,道:“兩位大師好,聽表妹說,她與小姨來的路上遇到了匪徒,多虧遇到了幾個高人才化險為夷,其中便有兩位得道高僧,敢問可是兩位,這可真要謝謝兩位大師的救命之恩。”
“貧僧不敢”道空回道:“鄭施主福緣深厚,凡事都能逢凶化吉,且出手相救的乃是楊六先生,貧僧可不敢居此功。”
“都一樣的。”魏景通道:“佛講功果因緣,能與兩位大師再此相遇,便是我們的緣份,來,我敬兩位大師一杯。”說完,他倒了一杯水酒,一飲而盡,把酒杯倒置示意已然喝完,放下酒杯,接道:“我先幹為敬。”
“阿彌陀佛”
道空,道玄齊聲道了聲佛號。
出家之人秉守五戒,不殺生,不偷盜,不邪淫,不妄語,不飲酒,魏景通以酒相敬,卻不知是何用意,是不知道出家的戒條,是無心之失,或者,是另有用意?但看他剛才熱情的把道空,道玄視為鄭雪蘭的救命恩人,是沒有理由故意去為難二人的,還是以這種愚蠢的方式。
“表哥”鄭雪蘭沒有了剛才嘻笑的表情,惱怒的看著魏景通,叫了一聲。
李詩雪忽的冷冷開口,道:“出家人不喝酒的。”
“哦”魏景通晃然大悟的一拍腦門,謙然道:“是我大意了,真是不好意思。”說完,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看著王飛白與李詩雪,道:“兩位不是出家人,我敬兩位一杯。”急急的喝完杯中的酒,似乎是在掩藏剛才的尷尬。
王飛白剛欲端起酒杯,卻不想李詩雪卻忽的站起身來,轉身就走。
“師妹”
王飛白叫了一聲,語氣中有著疑惑。
李詩雪頓住了身子,而後道:“我不想喝酒。”
王飛白道:“你去哪裏,飯還沒吃呢?”
李詩雪卻始終沒有轉頭,隻傳來了她的聲音:“這酒樓有客房的,我先去休息了。”而後,便見她叫來店小二,店小二領著她去了後院的客房。
“我們先吃飯吧!”王飛白苦笑著搖了搖頭,對於李詩雪的不近人情他也有些無奈,但李詩雪性情如此,他也無能為力。
吃了飯,魏景通道:“說起來,表妹能夠平安到太榮城,多虧了幾位的幫助,看三位在這酒樓吃飯住宿,想來不是本地人,若是沒有住的地方,可以住到我家,雖然不是什麼豪門大院,但環境卻也還可以,住著應該比酒樓舒適,若不嫌棄,三位可以去我那裏住,也給我一個一盡地主之誼的機會,也算替表妹感謝三位。”
魏景通說的謙虛,但看他的語氣表情,隻怕他家定然是個豪門大院了,道空,道玄,王飛白三人本是修道之人,都不會太在意人間富貴,再說了,道空原本是上京城的貴公子,什麼豪門大院沒見過,自是不以為意,而現已是出家之人,更是放下了這十丈紅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