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明浠就是典型的例子,出身優渥卻隻會花錢,一旦脫離了家庭,連獨立都是個問題。
而這會兒的賀明浠想的卻沒有阿姨這麼深刻,正舒舒服服地躺在進口的大浴缸裏,敷著麵膜邊看劇邊泡澡,順便煩惱一下該怎麼跟不熟的老公解釋重婚這個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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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了半天怎麼解釋,結果連個“在嗎”都沒發出去。
就這樣一拖再拖,賀明浠很快就把這件事拋在了腦後。
報道過後的幾天,溫禮都沒再聯係她,班級群裏也都是一些填表之類的通知,賀明浠樂得自在,第二天就跟朋友出去嗨了。
又玩了一個通宵回家的賀明浠本打算第二天直接睡到中午,但事與願違,第二天阿姨叫醒了她。
阿姨叫她的時候她還想再賴會兒床,用被子蒙住自己裝沒聽見。
阿姨隻好說家裏來客人了。
賀明浠下意識以為是哪個朋友來了,她對朋友一向很隨便,閉著眼說:“擾人清夢猶如殺人父母,叫我的殺父仇人滾,否則我不保證會不會對他動手。”
阿姨:“……”
一個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我不是你的殺父仇人,我是溫禮的堂妹。”
是女孩子的聲音,很好聽,但沒聽過。
賀明浠瞬間睜開眼,坐起來朝房門口看去。
紮著馬尾的年輕女孩站在她的臥室門口,見她醒來了,朝她舉手說了聲嗨。
賀明浠茫然地舉起手,回了個嗨。
十幾分鍾後,賀明浠才搞清楚溫禮的堂妹為什麼會出現在她家。
打開和溫禮的聊天框,沉默了好幾天的溫禮在今天早上給她發了一條消息。
——今天上午你有課,別遲到。
那會兒賀明浠正睡得昏天黑地。
有課?她怎麼不知道?
賀明浠翻了下班級群,往上一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那天發在群裏的是課表。
本來課表是可以從學校係統上下載的,但為了防止有些同學忘記,所以班裏的負責人又特意發在了群裏。
當時她看都沒看,隻看到大家都在刷屏回複收到,於是她就跟著回複了個收到。
賀明浠問溫桃:“是溫禮叫你來的?”
溫桃點頭:“對啊,溫禮哥給你發消息你沒回,他上午有課,我上午沒課,他就把你家的地址給我了,派我來看看。”
賀明浠皺眉:“他怎麼肯定我在家?”
溫桃額了聲,想到自己早上接到溫禮電話的時候,也問了這個問題。
“猜的,”溫禮語氣淡定,“昨晚十二點的時候看她發了條朋友圈,還在外麵玩,估計這會兒還在睡覺。”
溫桃如實告知。
賀明浠懊惱撓頭,自己這金魚腦子,又忘記屏蔽溫禮了。
他不會又點讚了吧?
然而看了下朋友圈,發現溫禮並沒有給這條動態點讚。
她又往前翻了翻,那條她感歎老公多的讚卻還在。
“……”
他到底什麼意思啊?
本來把這事給忘了的賀明浠又不得不開始煩惱。
愛車還在4S店裏沒來得及開回來,其他的車都被家裏人暫時收繳了,賀明浠問溫桃怎麼來的她家,想著坐溫桃的便車去學校,結果溫桃說自己是坐地鐵來的。
賀明浠問:“你家沒給你買車嗎?”
好歹他們家的生意做那麼大,在長江以北也是有名有姓的,居然連車都不給買?
溫桃不以為意:“沒必要啊,我現在還在讀書,還沒到用車的時候,家裏人說等我以後上班了再說。”
賀明浠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她十六歲還在國外念書的時候就申請了駕照,拿到駕照的當天就去提了輛跑車開上路,到現在已經不知道換過多少輛車了,溫桃跟她差不多大,居然說自己還不到用車的時候?
他們溫家真是,好嚴厲的家風。
不過溫桃自己都沒意見,賀明浠也不好說什麼,隻能認命,隨便收拾了下跟著溫桃坐地鐵去學校。
賀明浠漂了發,如果不打理就會毛躁,她隨便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