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1 / 1)

門口的保安們都認識我了和我的關係也不錯,又因為我時常不帶通行證,所以我們之間經常會有一點鬧劇,我們的對話一般隻存在於“通行證呢?”“沒幹,下回一定帶。”“每次都是這句,就沒見你帶。”“下回一定帶。”這麼就放我出去了,在門口的門衛室裏,一個躺著的保安,隔著玻璃,我都聽到他們的鼾聲,像驚雷。我台早窗戶似拍打蒼蠅,我們又何嚐不是社會的蒼蠅呢?低級人士叫蛆,中級人士叫蠅,高及人士叫蠅王,這個呢,諧音和他們也很像。

保安們被我弄醒,簡單的寒暄加上我的“小小問候”後就把我放進去,而他們也去和周公下棋了。之所以我要“小小問候”是因為搞好人際關係是很有必要的現在的社會沒幾個人脈,真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

晚自習都上了一節課,第二節課的老師正熱火朝天的在教室中誤人子弟,子弟們倒不怎麼聽話,有在下麵說三道四的,有在下麵出神望著天邊想著天空為何如此之大夜宵,該吃點什麼?

我推門而入,教師中無數個“咚”聲音,因為在下麵研究文學的,研究畫的,研究人類曆史的書全部被推入書桌,打的書桌“咚”的一聲哀嚎。

老師臉上閃出了一瞬的惋惜,這個惋惜,應該和那些同學是一個意思,然後對我殷切的關心,我認為他可以去參加變臉大賽,人家變的是臉譜你變的是臉色。

又是簡單的敷衍,誰都會啊。

回到座位上和上午離開想要就義的樣子一樣,我的“遣書”也還在桌子上,沒人在意,沒人悲傷,沒人收繳悲傷。

我的座位就在講桌旁,以前我容易受到老師注意,現在就讓我坐在離他們近的地方,伸手打也容易的多。

晚自習下課和往常一樣,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晚上到家後覺得肚子有點餓,便去把水燒上準備煮碗麵吃,吃麵我相信的那家“麵對麵”,我想到了那三種可能我便靈機一動,問了我弟弟吃不吃,他說正愁沒吃的。心中不免高興起來,終於可以實現“麵對麵”了。

水燒上,我便去例行公事,這是每一天都要做的,就是給我的母親大人打電話。其實沒什麼,每一次都是他問我答。沒有回,我都答得不痛不癢可他居然能理解為又痛又癢。所以說,想象力不是小孩才有,大人們也有,不管兩者有較大的區別,小孩是幻想,大人是曲想。小孩是往好的想,大人是往壞了想。就如魯迅先生說:“夏日走在街上,看見白短袖的人,想到臂膀,想到光的臂膀,想到生殖器,想到**,這就是中國人的想象力。”

這就是中國人的想象力。

轉眼間就到了唐琪的生日,那時的我仍舊迷戀著她,我也一直認為他是喜歡我的,其實每個人都如此自信且自戀,但就看拿不拿出來展示。但他依舊對我愛理不理,也許是他的欲擒故縱也許是他本就如此,想著這些深奧的問題頭又痛了還是來想想送什麼生日禮物吧。

想了很久,我才發現我們有好幾個月沒有當麵說話了,我們都是在用手機qq聯係,每一次我們都發消息,不發語音,我們之間沒什麼話題,但我也在用各種方式讓我們盡量多一點話。每一次的談話結束都是以他的一句我困了收尾,幾十分鍾後,你一般都會在空間裏看見他發一條說說,我也不能猜,隻能學習阿q,自我安慰吧,簡稱**,所以我每天都要**。

最終我發現憑我的智商無法參透他所想要的,所以我想了一個絕妙的方法——當麵問。想到這個方法的時候,我覺得我成個人都散發著智慧的光,連睡在我上麵的弟弟也被這光線所侵擾,側身打了個呼嚕表示對我的崇拜後繼續睡。

第二天我起了個大早,橋上自己最好看的衣服穿在校服裏麵,冒著被老師罵的風險穿上了自己的褲子。照照鏡子發現自己不僅有著智慧的光輝還有帥氣的氣場。

怎麼說也是個大日子,肯定要特意打扮一番,今天要去見唐琪了。

老天爺倒是給力!下了點雨,讓我們的課間操取消了,這我就有足夠的時間去勾引,不對,是勾搭,呸,是理解唐琪了。

前三節課我整個人都處於亢奮狀態,一心都想著要如何和唐琪交流我腦中設想著無數個可能性,什麼時候逗她笑,你什麼時候該表情嚴肅,從未覺得自己的腦子如此好用。

終於盼到了,第三節課下課,我健步如飛,我騰雲駕霧,我飄飄欲仙。到了他們班門口,我又緊張萬分,我又鼓起我的心肝脾肺腎腮幫子和我的勇氣,讓一個同學把她叫出來。

看見他的一瞬間,什麼計劃,什麼算計,什麼問題,我全部拋到了九霄雲外,原來女人就是如此簡單的征服男人,隻要一個出場。

俗話說的好:男人改變世界,女人改變男人的世界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