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渝點了點頭,忽然問了個不相幹的話題,“陸會計製定的發工資時間是幾號?”
“每個月8號。”
“這個月提前一天吧,今天下午發。”
安渝挪了挪屁股,“趁著發工資的機會把人聚起來,我親自發。”
“好。”
安榮沒有追問下去,他相信安渝做每一個決定都有她的原因。
......
小轎車一路開到安家祖墳不遠處。
安榮和安渝同時從車上下來,看著麵前黃紙漫天的田野,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在路邊站了一會兒,安渝抬腳走了進去,安榮緊跟在安渝身後。
兩人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一點了。
安渝請墨大師和他帶來的徒弟到縣裏的一品樓吃飯,順便看了下墨大師給安家先人找的地方。
“公墓?”
安渝望著眼前明顯是新建的墓園,傻眼了。
這個位置,這個時間,這處公墓裏麵埋葬的該不會是......
墨大師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臉上頗為自得,“你可別小瞧這處公墓,這裏麵埋葬了十三位烈士,都是因為他們的存在,這個公墓才建成的。”
聽到十三位烈士,安渝閉了閉眼,緩緩吐出一口氣。
再睜眼,她的眼神變得堅定無比,“我沒有小瞧這個公墓,我隻是覺得,和烈士們葬在一個公墓裏,是安家的榮幸!”
榮幸是一個方麵,她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個公墓以後都不會再挪動了。
這樣一來,安家的先輩們也算是徹底安定下來了。
墨大師沒想到安渝會這麼說,“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個雖然是公墓,但每年都要交一筆費用,你這都當大老板了,應該沒問題吧?”
安渝笑了,“當然沒問題,除了安家的,那十三位烈士的費用我也都交了,你給我說個總數吧。”
墨大師一愣,“那些縣裏給撥款,你不用......”
話沒說完,安渝輕輕一笑,不以為意,“縣裏給的錢應該不多吧,要不然你們也不會讓別人住進去,全當我做善事,積陰德了,您看行嗎?”
公墓也是需要維護的,要人守墓,要保持墓前整潔,要重描墓碑,要......
總而言之,這些都是要錢的。
聽到安渝這麼說,墨大師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那好,等安家的墓落實下來之後,我就讓人給你送賬單去。”
“好。”安渝欣然答應。
安渝想到接下來要去幹的事,忍不住抿了抿嘴,“墨大師,我們找到給先父墓碑潑黑狗血的人了。”
墨大師眼底閃過一抹精光,“倒黴三天、七天、九天分別兩塊、五塊、十塊,你想要哪一種?”
“來三張十塊的。”安渝眼睛一亮,麻溜掏錢。
墨大師深深地看了安渝一眼,從兜裏隨手掏出三張符。
“安同誌,行有所止。”
安渝裝傻,接過符塞進兜裏,“我隻搞搞先父的,一定不傷及無辜。”
墨大師笑了笑,沒有說話。
安榮親眼看著安渝和墨大師交易,忍不住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