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樹村大隊部。
在楊巧雲的號召下,全村的男女老少都趕了過來。
安渝站在村長身後不遠處,看著村長當著所有人的麵提起當初兩人簽的合同。
“當初建養殖場的時候全村四百六十八戶一共有四百六十五戶都湊了錢,安渝雖然不在這住了,但出的錢是最多的,足足三千塊!”
“這三千按說該在咱們的養殖場裏占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但人家安渝不要,主動提出要把股份送給村裏,隻要每個月能優先給她供貨,你們說,這個要求過分嗎?”
白紙黑字紅手印的合同就在眼前,第一次聽說這件事的村民們頓時躁動了。
三千塊錢的股份不要白送給村裏,全村恐怕也隻有安渝能做到了吧。
人家這麼大方,隻是想要個優先供貨的資格,為啥不能給?
“村長,這個要求不過分,真的一點都不過分!”
“難怪村長要優先給安渝供貨,我還以為......”
“村長,安渝的要求也太簡單了,咱這便宜占大了......”
“......”
人群裏頓時議論開了,紛紛朝安渝投去欽羨的目光。
村長對大家的反應很滿意,瞥了眼在一旁臉色鐵青的劉玲香,他哼了一聲。
“今天突然跟大家提起這件事不為別的,隻因為老朱家的在背後跟王婆子嚼舌根,說我收了安渝的好處,所以才啥都可著安渝先來。”
“就連那次安渝為了感謝咱們村那些幫她建小院的人而買的豬肉和桃酥,在她們嘴裏都成了人家安渝在收買人心了。”
村長憋著一口氣把今天聽到的內容全講了出來,無異於把劉玲香和王婆子拉出來公開處刑。
王婆子被肖大娘按在地上碾壓沒來,終究是劉玲香一個人承擔了所有。
看著周邊人或嘲笑或不屑或嫌棄的眼神,劉鈴香氣得直打哆嗦。
即便如此,村長並不打算就這麼算了。
“老朱家的說了,如果我沒收安渝的好處,她就把頭摘下來給我當尿壺。”
村長皮笑肉不笑地嗬了幾聲,“我們家還沒窮到連個尿壺都買不起,再說了,她敢摘,我也不敢用......”
“哈哈哈......”
人群哄然大笑起來,劉玲香隻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村長抬抬手,壓住了大家的笑聲,“既然老朱家覺得咱們村有黑幕,那咱們以後就不給老朱家直接供貨了,大家沒意見吧?”
聽到這話,大家互相看了看。
劉玲香的臉色唰的一下白了。
“村長,你不能......”
話沒說完,村長直接打斷了她的話,“全村三家沒參與村集體副業的,老朱家占一個,之前便宜給你們供貨是看在大家都在一個村住著的份上,現在......”
村長麵色一正,“不支持村集體副業無所謂,但是我決不允許有人破壞咱們村集體的團結,損害村集體的利益。”
“按照合同規定,楊樹村如果出現違約的情況,需要賠付安渝雙倍的錢,你們是想賠錢還是取消和老朱家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