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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點燃著壁爐,木材發出輕緩的燃燒白噪音。
這個房間並不大,與阮姝婭那極近奢華的寢室不同,這裏僅僅勉強能夠被稱之為“居所”而已。
似乎主人也從未將這個房子當成為“家”,屋子之中的擺設十分簡潔,幾乎沒有多餘的用具,顯出幾分刻板冷清。
祁珂的生活方式並不邋遢,沒有亂丟的衣服襪子,空氣中除了淡淡的草藥味之外也沒有其他難聞的異味。
青年有些局促的幫她拉開椅子,在她麵前背過身蹲下,“將藥粉撒在傷口上就可以了,謝謝。”
阮姝婭看向了桌麵,在打開了一半的藥箱旁邊,白玉的器皿中盛放著一朵殘花。原本早該枯萎的花此時仍舊堅強的舒展著破敗的花瓣,想來器皿應該是被擅長飼養花草的神眷者銘刻了法陣,才能夠令原本應該失去活力的花苟延殘喘。
“這朵花你沒有扔啊。”阮姝婭似乎明白了祁珂今日為什麼一定要耍心機的製造巧合,邀請她進入房間,原來是為了讓她看到這個。
祁珂的脊背僵硬了一瞬,他低下頭,在阮姝婭的角度看不清他的神情,隻能夠聽到有些溫柔的聲音,“小姐送我的東西,我怎麼敢扔,唔……”
女子白皙的指尖輕柔的落在他背部破裂的傷痕處,令祁珂忍不住輕輕的發抖,一種被眷顧的喜悅蔓延上他的心尖,讓他疑心自己心髒的鼓動能夠透過骨骼令女子聽到。
女子的指腹很柔軟,遊弋在皮膚上時帶著些癢意,像是帶來了一簇電流。令人錯覺那是對他的憐愛…
祁珂的臉色驀地白了一瞬,女子尖銳的指尖沒入了傷口的縫隙之中,像是頑劣的孩童一般將那道本就沒有痊愈的傷痕一寸寸重新撕扯開。
他想要回頭,卻又硬生生壓製住了自己的動作,不知道他做錯了什麼,隻能忍耐著任由她的動作。回憶之中,她待他一直很好,令他很少費心去揣測過她的想法,因此這個時候竟然顯得有些迷茫。他仿佛並不清楚她喜歡什麼,厭惡什麼,也不知道自己哪裏做的不好,才會令她看向了其他人。
祁珂無法忍受阮姝婭對別人的親近與特殊,不過是因為她與其他的青年說了幾句話,他便失去了分寸,迫不及待的想要重新在她的麵前顯露自己。
阮姝婭像是好奇的孩童一般試探著祁珂的反應。以前她做的都是會提升祁珂好感度的行為,每次好感度降低,她都會立刻讀檔重新更改不同的選項。可她此時突然有些好奇,想要試一試,如果將男主的好感度刷到負值後會發生怎樣的反應,“身為侍衛隊的首領,卻無能的受了這麼重的傷,公爵要如何放心將安全交付給你呢。”
阮姝婭隨意的用語言打壓著他,似乎真的覺得男子一事無成。
祁珂掙紮的想要直起身體,回過眸看向她,“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