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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綠色的裙擺輕輕擦過男子的褲腿,祁珂怔愣在原地,容顏上尚未褪去的笑意僵硬在唇角。

他停頓在原處,盡頭的門被打開,又關上,仿佛連燈光都黯淡下來,將他掩埋在黑暗之中。

半響,祁珂微微抿起唇,勾勒出一個淺淺的上揚弧度,姐姐是在關心他的傷勢,才會令他在家裏養傷,不要多在外走動。她是在心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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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姝婭回到了主樓,走到自己的房間之內。

屋子裏鋪滿了由異獸的皮毛製成的柔軟地毯,她脫了高跟鞋,光.luo著腳踩在白色的絨毛之內。

她悄無聲息的走到臥室中,燈未開,唯有幽冷的月光灑落到室內,猶如結了一層冷霜,將女子襯托得像是剛剛從水麵浮上來,割去魚尾,踩在冰麵上行走的鮫人。

她走在黑色的櫃子麵前,停頓住。

淺淺的呼吸在空氣中縈繞,氤氳起莫名旖旎的氛圍,似乎有不可觸碰的物質變得粘稠起來,纏繞在人的身上。

一呼一吸。

交融在一起。

阮姝婭驀地打開了櫃子,稀薄的冷光沿著縫隙落進狹窄的深櫃裏,一隻幽綠色的眼瞳在光中若隱若現。

紅色的綢緞緊緊捆縛著男子的手腳,將高大的男子裹纏住,尾端的紗被恰好咬在了男子的唇瓣之中,洇開一團深色的痕跡。

容貌陰鬱而柔美的男子臣服的被關在櫃子之中,仰起頭,濕漉漉的眼眸落在她的身上,帶著些純粹的依賴。

阮姝婭輕笑,很滿意於他仍舊藏在這個櫃子中等她,她蹲下.身子,扯出覆在他唇上的紅色紗布。

男子的肌膚是那種紙一般的蒼白,像是在冰箱中凍了很久的肉,又像是那種死了一會關在棺材中的人。而此時他的唇瓣連接到耳側浮現出了一道紅色的勒痕,他看著她,唇瓣微張,嗓音像是神秘的海妖,低啞多情,“媽媽。”

阮姝婭忍不住笑得彎下身子,眼淚瀲灩的在眼眶中閃爍,眼尾勾勒出一抹緋紅,她伸出手揉了揉男子的頭發,“欸,乖兒子。”

這個人便是她在花園中遇到的第三個人。哦,也是男主候選團中的一員。

鬱翡,神秘反叛邪.教組織的一員,身上隱藏了無數的謎團,在背後策劃了一係列的陰謀,意欲傾覆皇權,汙染聖廷,重塑信仰。

在以後主線劇情的各種暗線裏,處處都有他的影子。

若是她選擇了那一條酒紅色的露背裙,便會在去往宴會的小路上遇到清除叛徒的他。

大概喜歡鬱翡的人心中都有一點m屬性或是被人支配的傾向。人的xp多種多樣,沒有人規定一個人不能夠一方麵喜歡強勢的逗弄小奶狗,又同時偏愛於遊走在危險之中,被人強.製冷酷的對待。

阮姝婭從前是很平等的all推,遊戲公司將他們製造出來本來就是為了取悅玩家的,她自然有權利享受所有的遊戲內容。隻要確信男主存在的意義便是“愛她”,那麼一些威脅、暴虐與相愛相殺也都像是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