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也無所謂,祁珂隻知道,他現在存在的意義就是愛她,他是為了贖罪與複仇而活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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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鳧徯公爵怕阮姝婭悶在家裏無趣,於是便派遣了幾個侍衛陪著她一起逛一逛霽都的景觀。
馥鬱的花叢前,女子穿著一身華麗的古董裙,矜貴而美麗,陽光灑落在她的肌膚上,仿若名貴的瓷器表麵著了一層溫潤的釉色。
身姿挺拔,模樣英俊的侍衛排排站在她的麵前,眼眸濕潤而期盼的注視著她,像是一隻隻盯著肉骨頭的餓犬。
阮姝婭的視線從他們的臉頰上巡視而過,古典的裙擺柔軟的撫過她的腳踝。
在女子走過時,他們隻感覺自己的心髒都在隨著她接近的腳步而緊縮,似乎全身心都被她一個小小的舉動而牽引。
仿佛弄出了一副選妃的架勢。
阮姝婭感覺自己好像變成了掉進盤絲洞的唐僧。數個氣質不同的青年在她將視線投注過去時,雖然不敢明麵上做出什麼勾引的舉動,卻全都暗搓搓的挺起了胸膛,或是揚起了淩厲的下頜線,眼眸纏綿多情的看著她,像是要化成一個個鉤子纏在她的身上。
阮姝婭壞心眼的走到祁珂的麵前,停住了腳步。原本在公爵府,阮姝婭的選擇隻會是祁珂,她曾經給過他偏愛,從回憶來到現在,祁珂難掩失落與不適,他的視線如今追隨著她,卻不再自信她能夠選擇自己。
在男子粘稠繾綣仿若要將她絲絲縷縷纏裹在其中的視線裏,阮姝婭伸出手,指尖隔著一段距離,似乎要撫摸上他的胸膛。
祁珂的呼吸停滯了一瞬,幾乎連心髒都靜止,停下了跳動。
卻隻見那白皙的指尖擦過他的肩,指向了他身側的另一個人,“就選你吧。”
青年的眼眸微微睜大,好像沒有預料到她的選擇,卻立刻受寵若驚的笑起來,星眸中浮現出晶瑩的光亮,躬下腰來,“是,大小姐。”
祁珂眸中的喜悅還未泛起,便怔愣住化為了珍貴物品即將被奪走的恐慌。男子凜冽的視線狠狠瞪向身旁的人,像是要將其撕咬殆盡的野獸,在移到阮姝婭身上又化作了柔情,“姝婭小姐,我也可以陪你,其他人笨手笨腳難免唐突了你,我不放心。”
“大小姐,我可以好好服侍你的。”青年有些急迫的向前半步向阮姝婭說道。
阮姝婭懶得看這幅後宮妃嬪爭風吃醋的場麵,冷聲說道,“怎麼,你們兩個不如在這裏打一架?”
兩個青年像是盯著殺父仇人一般仇視的瞪視著彼此,倒像是真要在這裏打上一場決勝負一般。
“好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公爵府是什麼血腥的鬥獸場呢,既然這麼喜歡,就你們兩個人一起陪我吧。”
在阮姝婭懶散的說完這句話後,剩下幾位沒有被選擇的侍衛驀然將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