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 怪病(1 / 2)

第二天的壽宴分為兩個部分,中午在國賓館設宴招待外人,由莫言的父親莫少清主持,晚上是老宅的家宴。

而莫言則一早就離開了老宅,回到了紫竹林賓館。

他的離去出乎眾人意料,尤其是他的父親和繼母,兩人原本計劃著,趁這次機會修複與莫言之間的關係。卻沒想到,當他們回到老宅時,莫言已經離去。而原定的‘相親’,自然也就此胎死腹中。為此,莫愁的母親很是尷尬,不得不向相親對象的父母,再三致歉。

有人歡喜有人愁,莫言的離去,同時也讓很多人鬆了口氣,尤其是昨晚輸錢的人。

昨晚的牌局,他們飽受摧殘,可謂‘輸得冤枉,死的鬱悶’。好在最後的贏家似乎隻在乎牌局的勝負,並沒有深入競爭的意思,搞明白這一點後,所有人都偷偷鬆了口氣……

及至清早,當他們得知莫言離去後,心中更是慶幸,在他們看來,少了莫家長房長孫的競爭,未來的道路就憑空多了一份勝算!

回到紫竹林賓館,莫言沒有絲毫懈怠,開始以真氣淬煉五彩圓石。不積矽步無以至千裏,修行其實就在點點滴滴中,所謂人生苦短,已經窺得一絲長生玄妙的莫言,自然會更加珍惜每一分每一秒。

淬煉五彩圓石同樣是個水磨的功夫活,沒有太多的技巧,需要的隻是時間和耐心。

下午四點左右,周憲庾的保鏢路達來到紫竹林賓館。

周憲庾因為要參加老宅的晚宴,並沒有一起前來,莫言將路達讓進房間後,沒有多餘的廢話,直接點了路達的安眠穴。

路達的手傷對外別人來說,基本無解,但對莫言來說,無非是耗費點真氣,為其疏通經脈而已。

治療的過程簡單而迅捷,前後隻花了三四分鍾,但莫言不想讓外人對自己有過多的了解,所以進門之後,就直接封閉了路達五感。

老實說,這樣的行為對路達來說,顯得很不尊重,但莫言又豈會在乎他的感受?

你所追求的無非是一隻健康的左手,而我則給了你最好的結果,所謂求仁得仁,又何怨?

然而,為路達治療的過程中,莫言心中忽有所感,覺得自己最近的言行越來越直接。比如昨晚的牌局,比如剛才的點穴,換做以前,他自然也會這麼做,但肯定會稍微婉轉一些。

有感於此,他將最近發生的事情簡單回憶整理了一下,最後確定,這種直接並非是思維簡單化,而是一種更貼近本真的行為。

“修者,非人也……”

疏通完路達的經脈後,莫言若有所思,喃喃道:“這是好事,但也是壞事,好的一方麵就是我已擁有修者的心態,行事更加貼近本真。壞處則是過猶不及,其中的‘度’難以把握。太過不羈,不僅會引起現實世界的反彈,同時也會種下心魔,在未來的劫數中付出更多的代價……”

一念及此,他心中凜然,隨心所欲固然是修者應有的心態,但如果超過了某個極限,則會種下心魔,甚至衍生出另一個本我。這種本我是一切負意識的集合體,比如陰暗、殺戮、嗜血……而當這個負意識體繼續成長,甚至有可能反噬真正的本我。

到那時,莫言就已成魔!

當然,以莫言現在的境界,還遠遠達不到這種程度,此時反思,無非是未雨綢繆罷了。

“難怪左道人曾說,神魂之道與聖人之道有相似的地方,‘吾日三省吾身’當為日常功課,我險些就忽視了……”

反思之後,莫言的心靈更加澄澈,恍恍然,靈台中盤坐的本我,眉眼就漸漸變得清晰靈動,多出了一絲生氣。

“好了,老路,治療結束了……”

結束反省,莫言拍醒路達,微笑著看著他,心中微有歉意。

路達則是一臉茫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隻記得進門之後,忽然就失去意識……

他微微皺眉,問道:“發生了什麼?”

莫言笑道:“沒什麼,我剛才催眠了你,然後治好了你的手。”

催眠?

路達的眉頭皺的更緊,就想要問個清楚,但是莫言卻不由分說,半送半推將他趕出了門外。

“好了,老路,我還有事,就不招待你了。對了,你的左手雖然已經完全恢複,但是一個月之內最好不要與人發生爭鬥,以免舊傷複發……”

門‘砰’地一聲被關上,路達站在門外,下意識看了看手表,表情愈發茫然。

“這才過去幾分鍾,我的手就已治好了”

他滿臉狐疑,舉起左手稍稍運勁,卻驚訝的發現,受損的經脈竟然真的已經完好如初!

…………………………

路達離開紫竹林時,心中有的不僅是疑惑,同時也有對莫言的敬畏。

困擾了他好幾年的手傷,竟然在短短的幾分鍾內就已痊愈,這實在是不可思議。另外,莫言所謂的‘催眠’,更是讓他深感敬畏。身為武者,他的精神意誌遠遠強於普通人,別說是被動催眠,即便是主動配合,也很難進入催眠狀態。所以,他根本不相信催眠的說法,然而無論信或不信,他對這種能在瞬間使自己失去意識的手段,卻是深感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