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長生和民俗村那邊的通話並未進行多久,原因在於莫言給出的信息實在太少太少……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疫情的確已被遏製。
通過現場視頻,秦長生甚至還與那位最先蘇醒的少年聊了一會兒……
消息得到確認後,會議室裏掌聲一片,會議室外,更是響起此起彼伏的歡呼聲!
“秦省長,是不是馬上向上麵彙報這個好消息?”馬廳長湊到秦長生身邊,小聲的問道。
秦長生點頭道:“這個是必須的……”
微微一頓,感歎道:“馬廳長,真沒想到,莫家的那個小子居然真的做到了。你說,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馬廳長苦笑道:“秦省長,這也是我的疑問。他若是不肯說,你我心中的這個疑問,恐怕是永遠也得不到答案了。老實說,幸虧這小子姓莫,否則的話,後麵的麻煩肯定一大堆!”
秦長生自然明白馬廳長話中的意思,若是莫言隻是個普通人,他的手段越是奇詭,越是不可思議,將來所要麵對的問題也就越多!
說的嚴重點,如果莫言是個普通人,且又對自己的手段堅持秘而不宣,那麼他將來的遭遇,甚至可以參考國土保衛局對待宋清遠的方式。
這就是國家安全與個人利益之間碰撞的殘酷性。
這種殘酷非獨是這個國家才會發生,而是放之於四海皆準的潛規則。
不過具體到莫言身後的背景。這事其實也算不得什麼。
莫家的子弟,自出生起,因為莫仲陽的緣故,政治可靠性上天然就是滿分。
身為莫家的長房長孫,莫言自然也不例外,如果他真是一介小小平民,哪怕他就是將自己的底細如實交代。也依然會遭到極為嚴苛的調查。還是那句話,但凡涉及到國家安全的事務,容不得任何的疏忽和妥協。即便針眼大的事情,也會被翻來覆去的調查。
“莫家這個小子倒是挺像莫老的,同樣是寧折不彎的脾性……”秦長生微笑著說道。
他之所以欽佩莫仲陽。正是因為莫老爺子這種脾性。嚴格說,擁有這種性格的人更適合從軍,而不是從政。但脾氣剛硬的莫仲陽卻一步一個腳印,穩穩攀上秦長生尚未達到的巔峰,由不得他不心生欽佩。
“老中醫祖傳,傳子不傳媳……嘿,我怎麼就不知道莫家還是個中醫世家呢?”
秦長生頗為好笑,道:“老馬,這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我覺得在向上麵彙報的同時,應該聯係一下莫老。”
馬廳長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的,有莫老這尊大佛頂在前麵,我們這邊的就可以直接收尾了。”
秦長生道:“那就這麼定了,我們分頭行動。我向上麵做彙報,你去聯係莫老,向他老人家說明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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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並不知道,因為自己的一個小玩笑,莫家的那尊大佛也被驚動了。
如果他知道這個結果,當時肯定會胡謅出一套玄之又玄的理論。且讓那些所謂的專家學者忙乎去……
這種調皮搗蛋忽悠人的事情,他從小沒少做,再來一次,就當是溫故知新了。
他的‘診療室’被安排在民俗大酒店的小會議室裏。
除了患者和錢曉宇、杜小音等寥寥數人之外,其他人全部謝絕入內。
“下一個……”莫言抽出銀針,對身邊的錢曉宇說道。
錢曉宇立刻將正緩緩蘇醒的病人推出會議室,而守在外麵的大李則將另一個病人送進會議室。
杜小音則是站在莫言的身邊,端茶倒水,兼任起女仆的職務來。
莫言凝視著手指上的黑色圓球,心念一動,便將它順著經脈,送到了苦海之中。
這些屍煞對他雖然沒有什麼作用,但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留著研究一番也很不錯。
苦海中的金蓮對屍煞這種汙穢之氣的克製性更強,不僅輕易就能消融它,甚至還有滌清轉化的效果。
不過因為時間的關係,莫言沒有仔細驗證,而是將所有的屍煞凝縮成一團,安置在苦海的一角……
此時,已是深夜。
從傍晚時分開始,莫言接連救治了四十多位病人。
以治療一個病人的實際時間來說,其實最多隻需一分鍾。但莫言畢竟隻是個半殘的練氣士,儲存的真氣無法支撐他在短時間內救醒所有的病人,隻能一邊施治,一邊休息恢複。
這時,大李正要將一位病人推進來,杜小音見莫言臉色有些蒼白,立刻製止了大李,道:“讓莫言休息一會兒,他已經很累了。”
大李立刻停下,點頭道:“也好,我這邊也餓的不行了,先去弄點東西吃。”
杜小音道:“幫我帶兩份回來。”
大李笑道:“這還用你說?我這就出去找吃的,待會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