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晚上十一點左右,張長青和嚴雙林等人便已離去。
麥穗擔心莫言,不肯離去,於是就留在了明園。
而裘晚晴和蘇堇都是單身,無所謂回不回家,於是決定一起留下來陪伴麥穗。這其中,裘晚晴是懶得回家,而蘇堇則是別有目的。
當然,她們三人是不可能住進西南側這兩棟貴賓樓的,在這種異常環境中,即便莫言能罩得住她們,蔣天孝也不敢冒這個險。
送走張長青,又將裘晚晴等人安置好後,蔣天孝再次來到貴賓樓。
“莫先生,你一個人住在這裏真的沒問題?”
莫言答應替他解決問題後,同時提出一個要求,那就是將這裏所有值守的人全部撤離。
蔣天孝雖然答應下來,但終究是有些不放心。
莫言笑道:“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微微一頓,又道:“對了,蔣老板,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蔣天孝道:“你說,隻要我知道的,肯定知無不言。”
莫言點了支煙,道:“最近一段時間,是否有人向你提起購買又或是租賃這兩棟貴賓樓的事情?”
蔣天孝聞言,驚訝道:“你怎麼知道?的確是有這事情,不過被我拒絕了。”
莫言道:“是什麼人?”
蔣天孝道:“不太確定,出麵的是一個港埠特區的人,但據我的觀察。這人並不是後台老板,最多就是個打前站的馬仔。”
微微一頓,又道:“莫先生,難道你懷疑是這些人做的手腳?”
莫言笑了笑。道:“暫時還無法肯定,不過我能確定的是,所謂的水質問題百分百是人為操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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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園外,蘇堇借口送戚遠山離開,陪著他一直走到了明園的門口。
“小鳳兒,你對這個莫言了解多少?”戚遠山問道。
蘇堇搖了搖頭,道:“今天是第一次見麵,在這之前。我隻知道他是麥穗的男朋友。”
微微一頓,又道:“不過據我觀察,這個人很不簡單。”
戚遠山道:“你且說說,到底是怎麼個不簡單?”
蘇堇略略沉吟。將莫言在酒會上脫人褲子的事情說了一遍。
戚遠山聽了,眉頭立刻緊皺,道:“你確定他沒有靠近那個男人?”
蘇堇道:“絕對沒有,我一直就站他的身邊,看的很清楚。”
“這人果然是不簡單……”戚遠山麵沉似水。沉吟了一會兒,忽然歎道:“說起來倒也不奇怪,能參合進莫愁湖小區那件事的人,又豈會是泛泛之輩?”
蘇堇咬著唇。道:“師伯,你說。他會不會就是殺害我師父的凶手?”
戚遠山皺眉道:“暫時還不能確定,當時那裏有國土保衛局的人。我無法確定他是否就是凶手。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他肯定與你師父的死有關。”
微微一頓,他見蘇堇神色有些不對,立刻警告道:“小鳳兒,你不要輕舉妄動,如果這人真是殺害你師父的凶手,修為必定在你之上,你若是……”
話未說完,蘇堇便道:“師伯,你放心,我不會輕舉妄動的。”
戚遠山半信半疑,道:“你說的是真話?可不要騙師伯……”
蘇堇歎了口氣,道:“師伯,不瞞你說,我的確很想現在就去找他問個究竟,但師父在世的時候經常告訴我,衝動並不能解決問題,尤其是在實力不夠情況下。放心吧,師伯,我現在也算是他的朋友,完全可以徐徐圖之,沒必要急在一時。”
她口中如是說著,但心裏究竟是怎麼想到,唯有她自己才清楚。
戚遠山聽了這番話,卻是心生欣慰,道:“小鳳兒,你究竟是長大了,能有這樣的想法和計劃,我很高興。此外,我還有一個顧慮,那就是我懷疑這人與國土保衛局有極深的牽連,所以我才勸你不要輕舉妄動。”
在戚遠山心中,顏方之死固然是個心結,但與丹書比起來,卻又算不得什麼。
也因此,當他知道莫言與顏方的死有關連後,第一個念頭並非是報仇又或是挖出真相,而是琢磨著,這個忽然跳出來的莫言,是否是國土保衛局針對自己的一個誘餌!
他此時勸蘇堇不要輕舉妄動,其實也是擔心自己受牽連,在丹書的下落沒搞清楚之前,他不想出現任何的意外。此時,他甚至有些後悔在大庭廣眾之下與蘇堇接觸……
恰巧蘇堇這時也問起了這個問題,道:“師伯,今天你怎麼忽然想起在明園和我見麵?”
戚遠山幹笑幾聲,道:“恰好遇上,又覺得沒必要避諱太多,因此找了個理由見麵。”
蘇堇又道:“師伯,你和張長青很熟?”
戚遠山道:“認識的時間不算長,這人對我的玄學理論很推崇,因此互相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