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顏方,莫言也有一些疑惑在心中,所以他並不反感和蘇堇做一次深談。
“行了,別像個怨婦似的,說吧,在哪見麵?”
蘇堇聞言,雖然被怨婦兩個字氣的頭頂冒火,但也知道這不是翻臉的時候,忿忿道:“吉和街22號,水雲咖啡廳見麵。”
莫言皺眉道:“吉和街?這也太遠了吧?”
吉和街在宛陵市的主城區之外,基本就是郊區。
蘇堇沒好氣道:“遠一點才好,要是被麥穗看見我和你見麵,鬼知道她會想到什麼地方去……”
這倒也是,真要是沾花惹草被發現,倒也不算冤枉。若是為一些沒影子的事惹來麥穗的飛天橫醋,實在是劃不來。
莫言點頭,深以為然,道:“行,就吉和街了,現在就見麵麼?”
蘇堇道:“我就在這附近,你可以動身了。”
微微一頓,她生怕莫言放自己的鴿子,又道:“記住,不見不散。”
莫言笑了笑,將電話掛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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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莫言和蘇堇準備見麵的時候,城市的另一端,戚遠山盯著電視畫麵,陷入了沉思。
電視上播放的正是關於地下軍火庫的新聞……
那晚的聚會,戚遠山就在現場,知道蔣天孝曾委托莫言查清水質事件的真相。而第二天,明園貴賓樓下麵的軍火庫和價值巨萬的寶藏就被發現。戚遠山不得不將莫言和這件事情聯係起來。
“如果這件事情真的和他有關,那麼他的實力比我預計的還要強大!不過半夜的時間而已。就探出了這麼大一座庫藏,他的眼光和實力。足見一斑。”
戚遠山深深皺眉,又想起了已經離世的顏方。
那天夜裏,當他趕到莫愁湖小區的時候,見到已是最後一幕。除了國土保衛局的人,隻有顏方那具尚未冰冷的屍體。戚遠山原以為,顏方是死在國土保衛局的人手中。畢竟雙拳難敵四手,任憑顏方的實力再強,也敵不過武裝到牙齒的特勤人員。但此時看來,顏方之死似乎另有蹊蹺。首先。那晚他所看到的屍體並無彈痕和血跡,除了沒有呼吸之外,幾乎是完好無損。以a省國土保衛局的那些特勤人員的實力,絕對不可能做到這一點。
隻不過當時戚遠山憂心過甚,擔心國土保衛局設下的陷阱,驚懼之下,下意識的忽略這些跡象。
直到從張長青口中得知莫言那晚也在現場,他才將顏方的死和莫言聯係起來。
“顏方的實力與我相差不大,生死相鬥的話,我或可勝他一線。若是平時,也就在伯仲之間。如果他真是死在莫言手中,這就意味著,極有可能我也不是他的對手,畢竟拳怕少壯,隨著年齡越來越大,氣血衰敗的也快……”
戚遠山忍不住長歎,頓生時不我待的感覺。
他本打算趁著這段時間,好好培養蘇堇。以承衣缽。
但莫言的出現,則讓他有了一種危機感,隱隱覺得,如果不盡快找到丹書的下落,恐怕自己的這條老命都會交代在這座古老的城市中。所以,他現在根本就提不起心思去培養蘇堇,而且也沒這個時間。
最讓他憂慮的是,莫言的住所竟然就是那座藏匿了丹書碎片的院子!
他不知道這究竟是巧合,還是別人早就布下的一個陷阱?
“顏方的死於莫言有關,丹書碎片與他也有關,世上豈有如此離奇的巧合?”
戚遠山眸光微凝,喃喃道:“小心駛得萬年船,事關丹書大事,即便是巧合,也得當做不是巧合去應對。對我來說,當務之急是要找到丹書的下落,但這其間首先繞不過這姓莫的小子,其次是葫蘆山實在太大,太複雜,僅憑我一個人,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說不得,要多多借用外力了……”
“隻是這外力,又該從何處去尋呢?可惜,宋清遠那家夥隻露了一麵就失去了消息,否則的話,倒是可以和他合作。雖說道不同不相為謀,但事關丹書大事,拿他當個探路的炮灰也不錯……”
戚遠山微微搖頭。
其實說到外力,他心中的第一人選是張長青,隻是張長青的心思深沉,他有些擔心控製不住這人。
“說不得,隻能讓他先嚐點甜頭了……”
沉思良久,他總算有了計較,並且立刻想到,如果能說動張長青為自己的助力,還有另外一樁好處。那晚的聚會,他發現張長青和莫言之間,似乎素有嫌隙,若是能挑動的好,倒是可以借由張長青的手去試探莫言的底細!
想到這裏,他總算下定決心,要將張長青拖進這潭深水。
“凡俗之人,而且又是大富之身,不信你能抵擋得了延壽一甲子的誘惑!”
越是有錢有權的人,就越是怕死,此為千古至理,始皇大帝就是最好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