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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被證明過,並不代表不存在……”戚遠山啜著茶,淡淡說道。
張長青也不爭辯,笑著問道:“戚老,你今天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
在張長青看來,此類話題實在沒什麼可爭論的,倘若較真,別說是一晚上,就是一生的時間都爭不完這個話題。此類話題隻要稍微引申,就是唯物與唯心之爭,關於兩者的著作,可謂汗牛充棟,哪能爭辯的過來?
他將話題引開,戚遠山卻抓住不放,笑道:“長青,我今晚來見你,恰恰就是為了這玄學。”
張長青一怔,隨即道:“難道戚老是想要開辦一個玄學會,需要人手幫忙?”
戚遠山哈哈笑道:“玄學這種事物隻能在小範圍內討論,沒必要搞什麼玄學會,沒得惹人猜疑。”
張長青不解道:“那我就有些不明白了,還請戚老明說……”
戚遠山頓了頓,接上剛才的話題,道:“長青,你剛才說玄學從來沒有被人真正證明過,這話不對。”
張長青聞言,倒是來了興趣,道:“戚老,你是說……關於玄學的某些東西,其實是可以證明的?”
戚遠山笑了笑,道:“不僅可以證明,而且我現在就可以證明給你看。”
張長青眼睛一亮,道:“戚老,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戚遠山笑而不語,看了一眼靜立在七八米外的服務人員。
此處是張長青的一處住所。偌大的客廳內,除了他和戚遠山。還有幾位服務人員。
張長青見狀,心中會意。立刻將這幾個服務人員趕出了客廳。
趁他說話間,戚遠山將一枚白色的玉佩納入掌心,然後默默調息……
這枚玉佩實際上是一件符器,是他這一脈祖師傳下的威力最大的一件符器。戚遠山得到這件符器已有三十餘年,以血祭煉,日夜溫養。不敢稍有懈怠。這枚符器能自行吸納天地靈氣,轉化為極凍之氣,隻要祭煉得當,即使沒有真氣。也可稍稍借用這件符器裏的極凍之氣。然而天地靈氣稀薄,這種極凍之氣積蓄起來極為困難,大約每十年,才能形成十二道極凍之氣。對戚遠山來說,這是他壓箱底的寶貝,三十年餘來,除了幾次生死關頭,他幾乎沒有動用過這件符器。算起來,此時符器內已經積蓄了足有二十五道極凍之氣。
現在,他便要用這件符器。來勾動張長青入局。
張長青打發走服務人員,轉過身,笑道:“戚老,現在沒有雜人,做晚輩的可就拭目以待了。”
戚遠山嗬嗬一笑,道:“長青,我要提醒你,下麵你將看到的可不是魔術,此外。看過之後,也請你不要外傳。”
張長青點頭道:“這是自然。”
戚遠山又道:“長青,將你麵前的茶盞拿過來……”
為了證明這不是魔術,他刻意要來張長青剛才用過的茶盞。
茶盞中,尚有半杯清茶,張長青將杯子拿起,遞給了戚遠山。
戚遠山接過茶盞,道:“長青,你且看仔細了。”
說著,他伸出右手,輕輕環握茶盞,同時勾動符器,將極凍之氣引出。
張長青看的分明,戚遠山的掌心忽然泛起一道肉眼可見的白色霧氣,這霧氣氤氳升騰,即使隔著一米遠,也能感受到那種刺骨的冰寒……
張長青瞪大眼睛,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同時心中大呼,這不可能!
然而事實就在眼前,隨著白霧的氤氳,隻兩三秒鍾,茶盞裏的茶水就被凍成冰坨。
隨即,那白玉似的杯壁同樣經受不住霧氣的侵襲,啪的一聲裂開!
張長青忍不住輕呼出聲。
然而,這僅僅隻是雕蟲小技,戚遠山想引他入局,自然不會就這麼草草結束。
“長青,這算不了什麼,你且往下看。”
戚遠山微微一笑,忽然伸手一指,一道乳白色的霧氣便如同利箭般從他指尖射出,將幾米外的一個近一米高的裝飾花瓶打得粉碎!
張長青轉頭看去,卻見那花瓶不僅被擊碎,而且碎片上霧氣繚繞,經不住那種極度的酷寒,竟是再次碎裂,化成指甲蓋大小的碎粒……
張長青張大嘴,呆呆的看著一個碩大的花瓶碎成滿地的瓷粒,半晌說不出話來。
這種極具衝擊力的畫麵瞬間就顛覆了他的觀念,摧毀了他的認知……
戚遠山見他震撼的說不出話來,心中微微得意,嘴角撇出一抹隱藏的很好的笑意。
半晌後,張長青從失神的狀態中醒來,轉身看向戚遠山,苦笑道:“戚老,我現在恐怕得叫你一聲老神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