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時候的大不敬,按照大漢刑律規定,不好意思,就是割下腦袋。
嗬嗬,N年前的與人通奸,這也許連劉戊自己都忘記了,晁錯居然就會知道,而且牢記於心,連細節都曆曆在目,人證物證證據確鑿——這位同誌,除了手段能力強悍之外,還非常的陰狠。早不告發晚不告發,劉戊正好進京,告發了。
嗬嗬,古代的時候可沒有DNA鑒定機構,這老先生牛,他居然就可以,把證據弄得絲毫不差。劉戊就算有100張嘴,也隻能張口結舌——打不出屁來。
後果正如晁錯預見的那樣,趾高氣揚並快馬揚鞭趕到京城覲見皇帝堂兄的劉戊,頓時傻眼。
是留項上人頭還是留封國土地?
這其實不是二難推理,用不著如同QQ360一般,做一個艱難的決定。
劉戊沒有懸念地選擇——留頭。
連頭都沒有了,那地兒無論多多,又有何用?
在多方求情的前提下,漢景帝念於手足之情,免去劉戊死罪,削奪其封國東海郡,以示懲罰。
打碎了牙齒往肚裏咽,而且還是自己伸了頭——拱來的。
冤枉啊。
劉戊同誌,非常光榮地成為大漢皇朝第一個被削藩的試刀石。
晁錯初戰告捷。
又見“杯具”
晁錯首戰告捷,自不會小富即安,他當然再接再厲奮勇向前。以他打壓楚王劉戊的方式方法,早把各諸侯同誌的劣跡搜羅了N多的籮筐。
欲加之罪,找一些個理由還不是簡單的事情?
隻看需要,隨手從籮筐裏拈出來就是。
但漢景帝感覺心安理得,這不是中央政府主觀要削某位諸侯同誌的地,是的的確確諸侯同誌們有錯在先,“朕”都是本著親戚親情,不殺頭,隻削地——早就是寬大為懷矣。
於是,除了楚王劉戊有作風問題被削去東海郡之外,吳王劉濞還有經濟問題,應該削去豫章郡和會稽郡;膠西王劉卬還居然賣官,削6個縣;什麼?趙王劉遂也犯有過錯?好辦,削去常山郡……嗬嗬,雞蛋裏麵揀骨頭,這事兒,給力。
我的媽啊,晁錯揀得開心,諸侯同誌們卻遍體鱗傷。
受不了矣。
這個時候的晁錯,可謂春風得意,風光無限。在整治諸侯同誌們的時候,他老先生也順手把那位多年“不交一合”的袁盎,以曾受諸侯賄賂的功績,獎賞回老家。你不是人才嗎?人家被削地,俺就削去你發揮能力的舞台。
夠陰吧?
所謂內行整內行,每一下,都捏住七寸——因為他也剛好“內行”。
晁錯就得心應手。
2000多年後的****同誌,也順應革命形勢,因勢利導,依葫蘆畫瓢地玩捏過一把,把那些個上世紀30年代曾經的明星大腕,打壓過自己的、不屑於自己的、和自己爭風吃醋的……趙丹白楊鄭君裏、夏衍田漢上官雲珠等等等等,通通捏成牛鬼蛇神。
於是全國的牛鬼蛇神,即刻蜂擁而至轟轟烈烈。
堅強一點兒的,咬緊牙挺挺身,逆來順受艱難度日;脆弱一些兒的,就直接解下褲腰帶,甩於屋梁吃“掛麵”,或者立於高樓名川,猶如鯤鵬展翅,一飛衝天。這顯然就是晁錯同誌內行幹內行的曆史延續。
晁錯開了曆史的先河。
劉濞不幹了。
今天一個錯,削去一塊地,明天一個錯,再削去一塊地……東一塊西一塊,如此削下去,諸侯還是諸侯嗎?劉濞和其他的諸侯,還有一點兒不大相同,他除了是劉邦的親侄子之外,本人還立有戰功,想當初出生入死,好不容易被獎勵一個吳國,現在卻來一個“欲加之錯”,如此大的地兒,要找一個錯,還不是手到擒來?
劉濞不幹了,當然就拍案而起。
反,反他娘滴!
現在的吳國,有糧有錢有軍隊,為什麼不能放手一搏?
說不準兒,這一搏,不僅僅就是搏一個吳王,更是搏一個皇位出來。
山雨欲來風滿樓,一場震動環宇的“七國之亂”,拉開帷幕。
也就在晁錯稱心如意暗自慶幸削藩得手的那一(公元前154)年正月,被削藩幹得遍體鱗傷的諸侯同誌們,經過相互的聯絡和周密的計劃準備之後,終於亮出了複仇的獠牙。以吳王為首的7個諸侯國家(楚王、趙王、膠西王、膠東王、濟南王、淄川王)聯合舉兵,叛漢。
但是,他們不說叛漢,他們高舉偉大旗子:清君側,誅晁錯。
我們不反皇帝,我們就反皇帝身邊的那個“淺陋”小人。
所以,我們要“清君側”——幫助皇帝醒悟過來。
在準備削藩之前,無論是衝鋒陷陣的晁錯,還是背後撐腰的劉啟,都非常清醒地預見,叛亂是必然,也當然積極周密備戰。可當真諸侯同誌們叛亂之後,才陡然發現,原來的準備遠遠不足。
他們恐怕永遠沒有估計到,各諸侯國的力量,究竟多大?
叛軍的總人數,號稱50萬人,實際參戰的兵力也在30萬人以上;但堂堂大漢中央政府,在第一時間可以調動的兵力,不足10萬人。
我們都知道,冷兵器時代的戰爭,就是一對一的揮刀砍或者舉槍刺,人的絕對多數,就是勝利的絕對優勢,實力對比的如此懸殊,大漢皇朝危在旦夕。
那個時侯,吳楚聯軍直接就幹進河南,一旦河南淪陷,大漢皇朝京城的門戶潼關,就袒露在叛軍的麵前;東麵還有4路叛軍的合圍,正在猛打忠於中央政府的齊王;北麵,趙王已經舉兵南下;更為要命的是,此時的匈奴軍臣單於,更是虎視眈眈,集結重兵於邊境,一旦漢軍失利,他們顯然就會惡狠狠直撲大漢都城長安,也因此將大漢皇朝的精銳騎兵,死死地牽製於北部邊境,無力南下參與平叛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