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靳原笑了笑,眸子裏露出些許諱莫如深,若是真這麼被那花邊雜誌攪和上了,小花貓還不知道怎麼惱他呢。
“你可別光顧著操心我的事兒,早上我哥的臉色可是不太好看。”
“他那張臉一年四季都不帶有表情的,你難道是第一天清楚?”她的語氣故作輕鬆,隻是說到後來,不免自己也覺得有些失落。
顧靳原似是有些惆悵地歎息,“你怎麼就這麼死心塌地兒嫁給他呢?”
“有可能是命中注定。”蔚宛垂下眼眸,擺動著馬克杯裏的勺子。
有些事情她自己也想不通,守著一段四年名存實亡的婚姻,到底是值得還是不值得。
“我可不信命。”顧靳原言語間帶著三分倨傲,以及氣氛勢在必得。
既然遇見,談何放手?
是夜,燈紅酒綠的場所。
晏北豫坐在吧台上,眯著眼看著舞池內的全景。
拿起手機看了一下時間,八點五十。
正是夜生活豐富的時候。
他撥通了顧靳原的電話,聲音裏透著些促狹的味道。
“阿原,我見著你的小花貓了。”
刮了他豪車的那天,晏北豫便聽到他喊她小花貓,這個稱呼可能是他們私底下的愛稱。
這情趣!
隔了好久,電話那頭的男人才有些不置信地問:“在哪裏?”
“還能在哪,在我這。”
夜色。
這間名叫夜色的夜總會,領舞台上正站著一位妖嬈的美女跳的正歡。
隔著一段不近的距離,在急速變換的燈光下,顧靳原卻還是一眼就看到了她。
跟著旁邊的領舞,肆意擺動。
穿著白色的打底衫,墨發披散,有種清純的妖嬈。
這樣的許初見,還是他以一次見到。
群魔亂舞的嘈雜間,顧靳原定定地看著那一抹身影,嘴角扯開一些不知名的弧度。
顧靳原坐下後,晏公子瞅了他一眼。
“阿原,你多久沒碰著女人了?要是有困難,說出來,沒準兄弟還能給你尋醫求藥。”
這個三十出頭的男人,天之驕子,事業有成,煙酒幾乎都不沾。
總該有什麼東西是他為之沉迷的……
譬如說忄生。
偏偏這個男人卻如此禁欲係。
著實反常得很。
顧靳原懶散的眸光冷冷地一瞥,“你早晚死在風流場所。”
“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你做了鬼,沒準也是個豔鬼。”顧靳原嗤笑。
麵前照例堆著一杯酒,和往常不一樣,顧靳原卻拿起來喝了一口。
晏北豫看著他,不正常啊,顧三少竟然喝酒了!
“說真的阿原,你不會是好兔兒爺那口?”
“你丫說點正經的,別說這有的沒的!”
說話間,視線卻沒有從舞池離開過,一直在看著那個人。
一直以來他都沒有發覺原來許初見的個子在女生中也算是高挑的,卻從來沒有見過她這樣嬌俏的一麵。
時光一隔十天,今日是宿舍另一位舍友的生日,年輕好玩的基因在這一刻迸發了出來。
年輕氣盛的男女,往往對這種地方有著莫名的向往,
再加上不久就是即將要到來的大考,正好趁著今天出來放鬆一下。
以往這種活動,許初見必然不會參加。
宋楠是比較玩得開的,沒一會兒幾個人便都是大汗淋漓。
從舞池出來之後,宋楠突然瞥見了吧台上坐著的男人。
“顧三哥!”
許初見順著宋楠打招呼的方向看去,五光十色的燈光下,給眼前的男人籠上了一層神秘的暗沉。